象上已经惨不忍睹。我走过去,“这样吧大哥,我们给你回一下锅,加点佐料。”胖子大鼓着眼睛:“加佐料?!我不喜欢吃佐料!退!不退就喊你们老板来!”我继续耐着性子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心里却鬼火得厉害,嘴上虽大哥大哥地叫的紧,脸上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这样无事生非的客人我们也见得多了,大多好言好语地劝几句也就不会再刁难了,可是眼前这个胖子依旧不依不饶,似乎是铁了心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刚才对自己的吹嘘。我气不过,语气也开始不恭敬起来。我说:“大哥,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有钱人,也不在乎这样一盘小菜吧?何况这盘菜从上来到现在你们已经吃了不少了。也许你吃着咸了,但显然另外几位大哥并不觉得咸。”
死胖子被我气的直哆嗦,瞪着眼阴恻恻地说了句:“你这小婆娘嘴巴很会说嘛”,然后忽地抓起筷子挑起一筷子菜塞进嘴巴里大嚼特嚼起来。我一下子没有回过神,心想我不至于给了你这么大的刺激吧。还没想完那死胖子就“噗”的一声把被他嚼得像一坨鸟屎一样的菜渣一口吐在桌子上,指着它乜斜着我说:“你吃呀?你觉得不咸你给我吃下去呀!”
我热血上涌,骂了一声“你个傻”就想扑过去,被刚刚赶来的秦主管一把抱住。推推搡搡了好一阵子,久经沙场的秦主管总算把他们摆平。我被几个服务员夹着手脚乱舞地去了换衣间,秦主管留下喝赔罪酒。
离开那个包间时我隐约听到秦薛主管在陪着笑说,小姑娘出来上班没几天,各位大哥不要见气,回头肯定严肃处理她。我挣了半天想挣回去补充点什么,无奈双臂被紧紧地攥着,动弹不得。
我一下子由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俨然成了个明星,大家开始66续续地赶来换衣间对我又是赞扬又是安慰。我感觉自己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一个什么动物,身不由己地接见着众多的参观者。
董娟是最后赶来的一个参观者。我远远瞥见她,心里想亲人啊战友,你总算来了。没想到董娟一来就死沉沉地盯着我,我抬头一看:不得了,眼睛都被紧拧的眉毛挤成了三角形。我闷头不语。董娟也不敢骂我,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抽烟,抽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说:“蒋芸,你在干什么呀?你就不能忍忍?“我一听就来气,我说妈的你去试试?你能忍下来算你没种!董娟翻翻白眼不再讲话。
那天秦主管被几个客人灌得蹲在厕所嗷嗷地吐了几次,整个下午都站不稳,却没忘嘱咐大家这个事不能让老大知道,私下延长我的试用期就行了,扣出来的15o元钱大家凑一起搓一顿。秦主管真是高明,既保住了我又封了大家的嘴。
我心里有愧,巴巴地照顾了她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那天晚上,秦主管虚弱地靠在她宿舍的床上和我聊了很多。她说她喜欢我的性格,我让她想起她刚出来工作时的样子。“但是回不去了,生活早就将我的棱角磨平,而有一天,你也会被磨平的。”
离开秦主管宿舍的时候我心里一片凄凉,心想难道想混碗饭吃就非得视自己的尊严于不顾?非得将自己作践得跟什么似的?我可不愿意。起码现在还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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