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她反复琢磨着,如果皇上信了自己的话,就该知道八爷是冤枉的。那陷害八爷的人,就在这几个人当中了,隆科多,宝璎自己,李德全,还有他。宝璎恍然大悟,自己一心要救八爷,竟把胤祯搭进去了。
她自己心如明镜,无事不可对人言,自然不怕查处。但想到胤祯,她却有些迟疑,若是多年前,只怕胤祯早就替他的八哥诉冤了,她心里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希望不会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只见胤祯一脸焦虑进了皇上帐子,待的时间远长于自己,随后出来时,脸上神色未变,似乎更加焦急。
宝璎猜测皇上定然也问了那些问题,但胤祯是怎么回答的呢?宝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又想不通,北地的寒冬风呼呼吹着帐篷,想必这一夜,没有人睡得好吧。
好歹熬到了第二天早上,宝璎借着送茶叶的机会往胤祯处去,本来这事无需她亲自走一趟,但有些事不问明白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远远就见到九爷从他帐里出来狠狠摔了帘子,想必他们兄弟争执过。宝璎略一思量,捧着茶叶在门口道,“李谙达让奴婢给十四爷送茶叶。”
听得里面唤她进去,宝璎掀开帘子,见胤祯正面无表情喝着茶,直到看清来人是她,眼神明显一滞,他起身道,“劳烦姑娘了。”
宝璎放下茶叶,并没有立刻走的意思,反而假装若无其事道,“你说,那两只海东青是谁弄死的?”
她本来极少与胤祯说话,即便说了也是套话官话,如今忽然亲近了,鬼鬼祟祟打量着胤祯的反应,却被胤祯狠狠瞪了回来。胤祯顺着她说下去,“自然是有机会接触之人。”
“那天送来的时候,还是活着的,你我都知道,定是有人在我走后弄死的,你觉得是谁?”她的推理并不高明,却自作聪明想套出胤祯的话。
胤祯反问道,“你怀疑是谁?”
宝璎有些心虚,转到他身后讪讪道,“我没怀疑谁,我就是想,这人肯定就在我们当中……”
她话音未落,胤祯一拳头砸在桌上,将那定窑瓷碗砸得粉碎,碎片几乎没有溅起来,他反手将她推到帐边,右手狠狠抵在她脖颈前,“说下去!怎么不说下去?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怀疑我?”
四目相对,许久没有这样的接近,却是割裂彼此间信任的误解。他额上青筋暴突,眼中尽是愤怒,吓得宝璎没了主心骨,语无伦次辩解着,“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她本来就不善说谎,此刻声音越发微弱,再加上一夜没睡心情大起大落,忍不住咳嗽起来。胤祯忽然放松了右手,目中似有万般委屈,“我胤祯在你心里竟是这样的人吗?”
宝璎心里慌了,赶忙别开他的目光,仿佛一接触就会被他灼伤,不自觉移到他左手上去,只见小指处被碎瓷片扎伤,鲜血顺着手指一滴滴落地。
“手,割破了。”她的话语甚至没有一丝温存,只是她转换话题的工具,她老早就习惯看他负伤了,这样的小伤只是家常便饭。
胤祯不忍看她那副委屈的样子,转身坐回位置,“你不包扎吗?”
什么?宝璎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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