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张泊芷的话,舔了舔嘴角微甜的药水,“你为什么要帮我?”
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问,张泊芷起身将挂在屏风上的衣物拿下,一件一件地帮她穿上,“我原本是希望你死,只是突然觉得,让你活着,亲眼看着身旁的亲人一个个死去,这样我更高兴!”她应景地毒笑两声,却掩不住满脸的红光。
陆以君不再言语,身体突然没来由得疲惫,抬脚都觉得千斤重,屋外的小八早已不见,直到她上马车都不曾见过府邸里任何一个家仆。
马夫是个中年汉子,头顶带着斗笠盖住半张脸,隐约可见下巴处蜿蜒的刀疤,陆以君上车后,他便不言不语地开始驾车,只是路线越来越荒凉,从繁华的皇城街道一直向打着弯绕着走,许多街景都是不曾重复见过的,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城,直到吁地一声,马车骤停,她才发现已经来到一处荒凉街角的尽头,头皮开始发麻,马夫已经不言不语地帮她撩开车帘。
双脚沾地,还未站稳,那马夫一个急勒打转,一跃而起的马匹险些将她踢倒,急忙退后几步,任着马车飞驰不见了踪影。
“姑娘。”身后一声沉稳的男声拉回陆以君的神志。
瞪目结舌,“青衣?”
穿着素衣的男子,拾阶而下,腰间的珍珠麦穗随风起,“姑娘。”他的眼微沉盯着陆以君发青的眉宇,轻叹。
陆以君此刻的脑子一片迷蒙,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青衣见她一脸怔忪神色,莞尔一笑,“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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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尾处有一方露天台,四周皆是如同民窟般的残破建筑,没想到皇城内竟然有如此荒凉之地。
青衣的眼微笑,“姑娘不必慌张,白日此处无人,夜晚才是草莽群聚之地。”石桌上早已摆上一壶清茶,自发的斟满,“我是前朝太子。”见陆以君噗的一口喷出茶水,不以为忤,“家兄此番入狱,皆是因我而起。”
这下陆以君再也笑不出来了,瞪大了眼目光灼灼想要将他的脸上射出两个大洞。
“我朝落入贼人之手,剑桥换了国号起名为哈佛,我原先想要从仲炙傀的手中取得复国的宝图,因为姑娘的介入,在官船中失败了。”
轻飘飘的一瞥,令陆以君浑身冷汗,急忙扯开话题,“那宝物是什么?”
“亡父陵墓地图。”他的眼幽幽地望向远方,回望四处时尽是忧伤,“陵墓因家叔而炸毁,复兴用的军饷尽失。复国大业一再被耽搁,朝中之事姑娘不甚了解,你只要知道,镇南王一日不除,天下难以太平。你家大哥此番便是落入他的手里,若是他死了,我便有能力将你大哥救出。”说罢从袖中翻出一个瓷瓶。
陆以君浑身发寒,忍不住颤抖,她没有想到甘府走到今天竟然与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我家大哥未死?那我父亲呢?你又有什么本事将他们救出来?你要我如何听信你的一面之词?”陆以君极其激动,面上染上狰狞之色,手指握住青衣的臂膀,指尖发白!
她的心情一时动荡,来到此地似乎一直处于被算计的一方,她不再信人!
蜂拥而至的官兵将天台围堵的水泄不通,青衣这时才溢出一声浅笑,“姑娘,你我都被那王妃摆了一道。”
陆以君想到了什么,眼睛充血,“那个女人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吗?”她急急忙忙朝下方望去,却发现官兵有条不紊的持械战列,并没有冲上来的迹象。
青衣原想将她攀附在身侧手臂拿下,却因为触到她的细腕,身体一僵,眼露不忍,“姑娘你已有了月余身孕,不过,胎死腹中。”
陆以君如同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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