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能一辈子活在这里该多好,就这样在漆黑的夜里听这样动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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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多少喝点吧。”一五四八面露不忍,这几天的药碗主子几乎碰都未碰,便让她倒在窗外的花圃了,若是病情加重被王爷发现了该怎么办啊!
“去倒了。”陆以君靠在躺椅上一动不动懒洋洋地吩咐道。
“王爷,王爷...”王爷可是叮嘱她要亲眼瞧着主子喝下去的啊!再这么下去,她就要被主子给害死了!
叹出一口气,直起身接过小八高高举起颤颤巍巍的药碗,这丫头怎么这么死脑筋呢?要是有用的话,虫子早就自己爬出来还会等她把这碗药喝下去吗?
“小八啊。与你说了多少回了,王爷不在的时候就不要提起他,你一提他我就忍不住想要哭啊!”
“为什么?”她不懂。再她看来王爷对主子是极好的,每天亲自盯着主子吃药,若不是这几天府上出了大事,也轮不到她来盯梢啊!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这是慢性毒药!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家王爷给毒上西天。”
不敢置信地捂住双唇,狠狠后退两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王爷对主子情真意切,每回瞧主子的眼神几乎都要滴出蜜来,怎么会害死主子呢!她无法相信啊!
心头一跳,只见药碗自主子手中滑落摔碎,药汁溅洒一地!主子躲也不躲,绢丝裙角都沾染上了黑乎乎的墨点——她冲了过去却被主子喝在原地,
主子的声音有些奇怪,几乎是颤抖着吩咐她,“小八,你去院外候着,谁也不要让他进来,若是王爷来了就赶紧来告诉我!我,我换身衣裳。”
她依言朝院外走去,心中没来由的不安,回头张望,似乎看见一抹艳红自窗中跌入,摔进主子方才所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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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此刻盈满了硝石灼肤的焦味和铁锈的味道!陆以君见到眼前的情景骇得几乎无法直立,想要上前却又担心自己毛手毛脚,只能急切问道,“二哥,你怎么弄成这样?哪里受伤了?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面前的男人如同刚刚从染缸中爬出,浑身上下皆是暗黑色的血块,只有零星几处蔓出几朵鲜红夺目的血花!
血花正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透过他怀抱中巨大的裹布浸染出来,鲜红鲜红,一朵盖过一朵,连带他的袖臂,衣襟都蔓上了鲜艳的红,浓稠的液体一滴接着一滴坠落在地,如同糖浆般久久不曾扩散。
陆以君当即面目惨白,手指剧烈的颤抖,慢慢地接近甘敛诀怀抱之物,“二,二哥,这个,这个...”她不敢说出心中所想,就怕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可是空气中弥漫的浓香早已印证了一切!
眼泪难以自制的喷涌而出,拳手上已经咬出深深的血痕,内心的恐惧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她不敢放声大哭,就怕惊扰了睡梦之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口,要流出这么多这么多的血...
“我没有受伤。”甘敛诀的眼极其平静,平静地如同一汪死潭,“这个人快死了!”他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实,随即将怀中的包裹一抖——
一个血人便咕噜咕噜地落在地上,滚到了陆以君的脚边。
室内的焦味和浓香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混合在一起让人阵阵作呕!
陆以君的双脚一软,直接跪在血人身边。
“师父...”她听见自己声如锦帛撕裂般。泪水再也止不住,眼前的变态师父体无完肤,原本俊逸的外表荡然无存,他的红袍早已四分五裂,小片小片地粘附在身体上镶嵌进血肉里,用来裹身的白布早已鲜红,如同第二层的皮肤深深地无法撼动地粘在血肉上!
她不敢再细看,只能定定地瞪着自己的握紧的拳头,眼中的浓雾无法散去,就算瞪大了眼也仍是无法视物!指尖身陷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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