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的死气沉沉的模样惹下了众怒,让一干娘子军们都看不下去了,全都像赶苍蝇似的让我回家休息去,连黄世仁他娘自居的琴姐也似良心发现,不再派给我满堆满当的工作,只是交给我一月一期的专栏让我负责。
被她操惯了,忽然被她如此友好对待,还真有些不习惯。感激涕零的话正待溜出嘴儿,琴姐却大手一挥,“得了,快滚吧,把心情养好了再来,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呢。饭要定时吃,看你瘦成什么样----”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倏地住了口,摆摆手,又窝进她的地盘去了。
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到宿舍去,琴姐又闪身出来,拉住我,“看你这死样子,别一副要死不活的,又不是天要蹋下来了。振作点,琴姐永远支持你,喏,去吧,多看报纸,别成了井底之蛙了。”
我提着保温桶,里边放着我才在粥铺里买的豆浆粥,来到医院看望楚恨忧。
虽然离开了X市,但直今互联网如此发达,关于X市里传来的消息,依然从电脑上,报纸上,知道得一清二楚。
琴姐根本不必提醒我看报纸,我已经互联网上看到龙氏的蒸蒸日上,以及楚氏临频绝镜的消息。
龙氏在X建立的公公司,厂房,已布入正轨,听说龙应扬正在大力与本土企业恰谈合资项目,楚氏就在其中之一。
楚氏目前的状况虽有所好转,但依然不容乐观,前阵子楚恨忧周旋于一堆班府商界大佬身边,才没让楚氏倒闭。但业务一直未打开,后来因龙氏的资金注入,捞到了几笔不大不小的订单,总算撑了过来。
而现在,因龙应扬与我传出婚变,又让楚氏陷入了困境,楚恨忧去美国并未把业务打开,仿佛有人在暗中使坏,她被碰了许多钉子,听说受不了一连窜的打击,被送进了医院挂急诊。
工作压力大,三餐不规律,再加上心情烦闷,闹成胃出血,在上飞机时就已隐隐作痛,却强撑着下了飞机才被送进了医院。
我还是在报纸上得知的消息,“楚氏董事长穷涂没路,去国外拉订单无果急成胃出血。”
斗大的标题,在报纸的第一面用黑体加粗的大字写的,显得怵目惊心。
想了想,终归姐妹一场,还是提着买来的粥去探望她。
普通单人间的病房里,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手上还挂着输夜管,看到我后,虚弱一笑:“总算还有点良心。”她冷哼着,看着我,脸色憔悴的厉害,但双目依然明亮,毫无血色的唇,紧紧抿着,一如以往,高傲地微撇着。
我坐在床前,淡淡地说:“肚子饿了吧,吃点粥吧。”
她摇摇动头,“医生说暂时不能吃东西,打着点滴呢。”她微动了手臂,我看着她原本雪白的皓腕上,暴露出格外显眼的青筋,心里蓦地一酸,她以前是如此的风光啊,可如今,楚氏的危机与炎凉的世态,把她变成了落了翅的凤凰。
我把保温桶放在旁边,看着她,一时无言。与楚恨忧斗了这么多年,一直剑拔弩张的,如今却坐到一起,心平气和地,还不太习惯。
她也许也不太习惯这种情景,脸色微微不自在,问:“与龙应扬真的没希望了?”
我看着她,她虽然力持平静,但眉宇间仍带着焦急,与忧虑。
我知道她的忧虑从何而来,楚氏没了龙氏做靠山,破产,是迟早的事。楚恨忧能撑到今天,已算不错了。
“我已离开了X市,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里。”我变相地道出,我与龙应扬已准备离婚了。
她神色黯然,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又一阵沉默。
我四下看了看,问:“你妈呢?她到哪里去了?”于玲与我不亲,但却是楚恨忧的亲生母亲,女儿生了病,她都不来探望吗?
楚恨忧嘲讽地笑了笑,她看着我,道:“这个世上,有的人,不能共富贵,但能共窜难。但有的人,却只能共富贵。”
我震惊,心头无名怒火烧起,“她,她是你母亲。”
“母亲又怎样?女儿对于她只不过是生钱的工具,炫耀的资本。连多年的枕边人都能---何况是我。”她说得很是无力,我看到她苍白的脸有激动的红晕,明媚的大眼里有着隐约的泪花,心下恻然。
“爸爸呢?他怎样了?”她顿了下,问。
我看着她,片刻功夫,她已恢复了淡然的神情,不禁佩服起她来。亲生母亲的无情与冷落,相信没几个人能忍受得了的。
“爸爸还好,有护士的照顾,没什么大问题。”我不敢告诉她,父亲,虽身体还好,但神智已陷入疯狂,整天扬言要于玲好看。
楚恨忧淡淡一笑:“你不必瞒我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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