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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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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褒电话粥,不久也出去了。整个宿舍只有以纯一人,她倒是想出去,又觉得一个人没意思,这样僵持着,一直到下午五点,她还坐在宿舍的位置上,半点也没挪动。

    将近七点时,以纯接到陆与名的电话,他几乎是高兴的向她宣布徐柔出院的消息。以纯也特高兴,问了好些关于徐柔的问题才挂电话。原来徐柔并不是一进去就有人替她治的,全国基本上就体温偏高就弄进去隔离了,医生根本就不够,徐柔的情况不够严重,连摆了几天都没理,她身体本来不错,但天天搁一个地方呆着也着实郁闷,皆之心中又害怕——怕自己真有“非典”,也怕这些和自己一起隔离的人中间有。一害怕体温就降不下来,进去一个星期后,体温不但没降,反而还上升了零点五度。这时,医院才重视起她来。

    测体温,吃药,检查。每天如此。到体温正常时已是九天之后,然后又是一段观察期,连她都忘了自己到底被观察了多久,日子完全糊涂了,她那时还真以为自己会关在里面一辈子,所以后来医院宣布解禁时,一起去的好多人都哭了。徐柔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陆与名打电话,她没有跟家里说她隔离的事,她也相信与名有替她好好瞒着,她并不担心家里。

    其实这种心情就像一个判了死刑的犯人突然遇到一个极好的律师,突然就给她翻供了,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蓝天绿水一下子蹦到她面前,她完全不敢相信。徐柔见到陆与名的时候,就是这种心情,后来这事被媒体知道,在小报上大肆宣传,在这样艰难的时候,她被人这样提一笔,虽不是头版头条,却是让她人气又上升不少,她想,这些追捧她的人中间其中肯定不乏同病相怜者。

    徐柔庆祝她死里逃生,请了她认识的一干老乡吃饭。这次倒没有到西餐厅,大伙儿一起吼着要去吃火锅,要了个特辣,上面红红的一层全是辣椒,其中一个男的吼道:“妈的,多吃辣椒多出汗,看还发烧不。这些天憋死了。”

    以纯甩头笑笑,徐柔正在招呼旁边那桌的人,二锅头就往杯子里倒,以纯看得一愣,却见徐柔刚满上就被与名抢走了,二话不说就倒进了自己的嘴里。那桌的人得了话头,一齐起哄,一定要与名喝三杯,与名心里高兴,也没有推辞,倒多少喝多少,半点也不忸怩。

    以纯和与名在一起那样久,从来不知道他竟然那样会喝酒。与名在以纯面前,向来是温文尔雅的,即使是笑,也只是嘴角轻轻抿起。以纯一直以为,与名向来只喝红酒,高脚杯,他用两根手指轻轻托起,带着笑意摇一摇,小小的抿一口,再放回原位,然后拿起刀叉,把牛排切成小块,一块一块斯文优雅地吃着。

    原来,他还能这样率性豪爽。一时之间,以纯觉得以往的那些片断渐渐模糊,甚至觉得那些都不曾真实出现一般。她带着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与名喝下第六杯酒,与名也似感觉到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看以纯,两目相交,却又很快的分开,与名从容不迫喝下那杯酒,以纯也收心去夹菜。

    虽然六月吃火锅有点不伦不类,不过,也许吃了真不容易犯混。

    之后生活基本恢复正常,以洁的第一张专辑本来定于四月份发,但四月爆发了这场史无前例的灾难,一直推迟到八月份,以洁的第二期宣传就在北京,以纯知道这个消息是在七月中旬,那时以洁的专辑还没有正式发行。

    以纯暑假没有回去,于杰认识的一个建筑公司正好要一个小工,要有一点专业基础的,但工资不高,基本上就相当于专业文员那一类。于杰无意间跟以纯提了提,以纯想反正八月份以洁要过来,一来一去的车费也实在贵,便问于杰自己行不行。

    于杰连声说当然行,当下拨了个电话给公司,把这个工作给敲定下来。以纯得了这工作,心中快活。做事积极,工作虽不难,只是些琐碎的小事,但做到事事妥贴也不容易,以纯却一五一十地做到实处,她做得周到,完全不像一个没有上过班的人,她本来气质就大方文静,加上心情好,见谁都是一脸阳光般的笑容,在公司里混得极好,上司很是喜欢她,当下把她的工资调高了两百块,并且还希望她能在上学期间也兼职。

    学生处的工作她还继续做着,大三的功课一向是最忙的,以纯没有马上答应,却也没有拒绝,只说考虑。

    以洁的新专辑终于发行了,主打歌不是以纯想像中的摇滚,竟是带着一点民歌风味的流行曲目,谈不上如何的惊艳,却也算朗朗上口。

    第一遍听到时,以纯就想起了初中有段时间,以洁天天哼的《王七拜年》的一个片断,里面的副歌有一段和那个曲调很像,一个女人丢了鸡,然后泼妇骂街一般指着一堆人骂,最后无人应答,她心里难过,带着哽咽地唱:除了丈夫就是它啊……以洁的歌里就有这么一种绝望,让以纯措手不及。

    以洁刚下飞机,就匆匆去电台做通告,没来得及告诉以纯。以纯却算准了以洁要来,早早就同公司请了假,一直在学校等以洁来电话,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以洁还没有消息。以纯急了,一个电话就拨到迟瑞那里,迟瑞出国手机关机,以纯更是急得满屋子乱转。

    平时电话都是以洁打过来,她要联系以洁都是通过迟瑞,现在中间线断了,以洁又没有消息,以纯只能干等。

    以洁来电话的时候,以纯双手托腮撑在桌子上看着手机的屏幕。

    屏幕一亮,以纯也没管是不是以洁,拿起来就问:“现在哪里?”

    以洁刚赶完通告,连气也没顺过来,听以纯这么一急,忙道:“姐,对不起,我到北京了,刚赶完一场通告,没来得及跟你说。”

    以纯长长地舒了口气,脸色由白到青,嘴里却道:“没事就好。”

    以洁被公司安排在酒店里,因为在宣传期,又是第一张专辑,不容出一丝差错,所以要求特别严格,以纯问清楚了以洁第二天的宣传地点,又请了一天假,在以洁录制节目的现场外面站了半天的岗,才远远了见了她一眼。

    这是以洁出去这么些年,以纯第一次见到她,头发比以前长了,笔直笔直,一副墨镜戴着,一身丝质的长裙。个子比以前长高了不少,身边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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