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着他,知道自己的怀里不是空空无物,这种感觉即为充实。
她甚至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声,身边的景物快速切换,周晋迅速地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车,她圈住周晋的身体更紧了些,周晋似是有了感觉,转头朝以纯轻轻笑了笑。两人都戴着厚重的头盔,可以纯就是感觉到了这个笑。她趴在周晋背上的脸,也露出了笑意。
最后一段路很窄,只能容二辆车过去。进入小路路口时,周晋名列第三,前面两辆差不多并排,一辆只比另一辆快并个轮子。以纯认识怀蓉的衣服,最前面那辆就是阮朗的。周晋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知道挤不进去,也没有必要再挤。
第三,已经足够了。他只是来凑数。
反正第一是阮朗的,对周晋来说,和自己得第一没什么两样。
他只是有意识地给另一辆车造一些麻烦,另一辆车前有阮朗的挡道,后又有周晋捣乱,他前不得,也不能往后退一些再往前冲。进退不得,一时被卡在中央。
但最后这段路不短,差不多两公里,对于高手来说,这段路要翻名次绝对有戏。阮朗趁周晋拖住那辆车里先行离去,那辆车见阮朗的车一走,前面失了阻碍,也飞腾起来。周晋不敢示弱,怕后来居上,也是一路追赶。
只是一眨眼,以纯就听到震耳的呼声,下一秒,以纯看到刺眼的亮光——到站了。以纯看到怀蓉脱了头盔朝她跑来,兴奋地报告,“阮朗第一。”
意料之中,以纯只是轻轻微笑。
周晋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却还是给以纯解了头盔才去脱这身累赘,他笑着看着以纯,“怎么样,害怕吗?”
以纯笑着摇头。
周晋拍了拍她的头。才开始慢慢地脱去那身衣物。
刚弄完,就见阮朗搬了一箱酒过来,扔了一瓶给周晋,“不醉不归。”
周晋接过,拿眼去看以纯,以纯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阮朗在那头哈哈大笑,和众人一起,把啤酒洒得满地都是,放肆庆贺。
另一队,垂头丧气,周晋打开啤酒喝了一口,靠近以纯。
“喝么?”周晋递给以纯。
以纯连连摇头,她甚至愿意喝白酒,也不愿意碰这玩意儿,像喂猪的水一样,难闻又难喝。周晋见她避之如蛇蝎,不禁笑了。
“累吗?”周晋抚着以纯湿遍的额角,把湿湿的头发往旁边拂。
以纯先是由着他,也不是太在意,但周晋的手拂动角度越来越大,从她的额头一路拂到下巴,以纯渐渐觉得不对劲,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周晋,周晋的嘴角盈着一丝笑,看着周晋的笑,以纯的脸渐渐变红,心跳加速,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看着周晋,不知所措。
周晋直视以纯的眼睛,这双眼睛以往是那么的清亮有神,就是此时,在这样暗的灯光下,他也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投影。只是她的身体小小的颤抖着,周晋把酒瓶扔了,然后用手扶住以纯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他的吻印在她额头上,他还不想吓着她。
这里又吵又杂,以纯刚从车上下来,虽然没晕车,头也还有些晕沉,刚被周晋那样一吓,神智更是模糊了七八分,再加上这里的氛围,以纯完全糊了。周晋很高,即使以纯一米六四,也只到他的肩膀,以纯被周晋搂着,整张脸贴在他的胸口,那里传来阵阵热气,以纯只觉得自己昏昏欲睡。
“喂。”阮郎朝周晋喊,“走啰!”
周晋松开以纯一些,发现她正模糊着睁开眼,不禁微笑,“累么?他们要去庆贺,你可以撑吗?不然我们先回去?”
以纯离开周晋的怀抱,看了看四周,“怀蓉呢?”
周晋低笑,“你不用管她,她跟这里的人都熟,这时肯定去准备庆贺的东西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以纯想了想,“好吧。”
周晋给以纯戴好头盔,回头朝她笑了笑,“扶紧一点。”
以纯从善如流,果然搂得周晋紧紧的,周晋心里一热,恨不得把以纯就此抱在怀里,本来已经加好油门的手忽然松开了,他转回头看以纯,轻声问:“能不能去,不去也可以的。”那里的环境嘲杂,他有些害怕了。
以纯的额头抵在他背上,摇头,“没关系,既然赢了大家都高兴,就一起去吧,不要扫大家的兴。”
周晋看了以纯一会儿,才轻笑道:“好,我带你去。”
以纯搂紧他的腰,又将脸放到他的背后,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