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那天,陆与名突然出现了在以纯的楼下,电话打来时,以纯还有些诧异,直到走到楼下,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微笑,才确认,他真的回来了。
以纯还站在楼里,与名站在楼外,两两相望着,与名见以纯半天没动,不禁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以纯深吸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没那么悲哀,“你,怎么来了?”
“忘了?”与名笑道:“不是约好了去天津吗?”
是啊,他们约好了五一去天津,他竟然还记得。以纯苦笑,这几天你又去了哪里?你找我时我总在,我找你时你在哪里?昨天晚上如果周晋不在这个城市,我能找谁?以纯从来没觉得这般委屈,吸了吸鼻子,只要一个松懈,她的泪就会流下来,但终是没有了,长大了不是吗?她压下心里的悲哀,朝与名走去,淡淡笑笑,“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不去了。”
“不是早说好了吗?”与名皱眉,“你不舒服,怎么了?”
以纯笑笑,不知怎么,她不想告诉他,仿佛一告诉他,他对自己的关心就会是假的,她只是笑笑,轻轻的笑,然后不甚在意地答道:“没什么,不怎么想动,对不起。”
“是不是心情不太好,过两天去也行,反正有五天假。”
以纯低下头,想起韩欣的话:其实你心里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你不去做。心里想如果我做了,结果会怎么样?
试一试?要不要试一试?
但自己经受得住失去他吗?
光是想,她的头就一阵抽痛,连想都不能想,更何况是去实践。她终于摇头,声音听起来飘渺而虚无,“不去了,我很累。”
与名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忧伤,以纯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毕竟她头痛。她无法勉强自己开口与他说再见,也无法勉强自己不愿意还和他在一起。
这一次,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地改变。与以前都不同。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与名轻声问。
以纯摇头,“没出什么事,一切都好。”
“那...”
以纯打断他的话,“只是累了。”
与名点点头,也不勉强,“那你休息吧,中午一起吃饭吗?”
到底不能做得太过太明显,以纯点头,“好,十一点半见。”
很精致的餐厅,看来陆与名是花了心思的,很讲究的情侣桌,上面摆着一瓶红酒,桌子中央还插着几支玫瑰,服务员过来,点餐。
以纯不再是那个牛排几分熟都不知道的女生了,这一年来,于杰教了她不少,无论是待人处世还是社交礼仪,她点餐到用餐几乎一气呵成,她身上的衣着朴素,但动作绝对高雅,连陆与名都怔了怔,仿佛眼前这个不是陆以纯,而是某个他不认识的人。
以纯注意到与名的视线,拿刀叉的手顿了顿,“怎么了?”
与名回过神,忙道:“没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以纯抬了抬眼皮,“你在想,去年还要十分熟牛排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对不对?”
与名怔了怔,然后笑了。
他永远都是如此,温润如玉。
但如他所见,以纯已不是先前的以纯,她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到嘴里,轻轻嚼着,嚼完了才笑了笑,“人都是会变的。这一年里,你没看到我的变化,我却看到你的变化了。”
与名的手顿了顿,笑道:“哦,我变什么了?”
以纯笑笑,“你心里清楚。”
与名放下刀叉,叹了口气,“以纯,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说话的语气这么...生疏。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了?”
“什么流言?”以纯也放下刀叉,眼睛定定地看着与名,“什么样的话是流言?”
与名不语。
以纯轻轻笑起来,“流言听多了,我会当成真的。三人市虎,我只是个平凡人。”
与名放下手中的刀叉,手扶着额头,还是沉默。
磁场却已在悄然改变。
以纯叉牛排的手在微微颤抖,但声音却平淡,脸上还带着笑意,“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是流言,流言止于智者,对不对?”
与名扶着头,依旧沉默。
以纯笑了笑,只觉鼻子里有千种阻碍,难受、阻塞、炙热。
桌上,只有以纯刀叉与碟子相撞的声音,与名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变。以纯笑了笑,也不知自己的笑意里藏的是什么,只觉得刺骨,拿湿毛巾擦了擦嘴,才轻声道:“与名,我吃饱了。”
她竟然还可以如此平静。
与名放开手,眉头皱成一堆,不敢抬头看以纯,只嗯了一声。
以纯先站起身,刚站起,就听与名叫了一声,“以纯。”
以纯心中猛地跳了一下,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有半个头都是昏的,她希望此刻他别说话,因为无论他说什么,他们的关系都无法再回到从前。
即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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