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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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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零食,那些用的她也用不着,但是看到顾止菁她又说不出来。

    锉了,真锉了。

    更让以纯觉得不好意思的是,以纯的脚可以走了,只是速度慢点,但顾止菁依旧坚持背她上楼,当然,以纯很想顾止菁多背几次,心里却又隐隐不安,她觉得自己有越来越重的趋势——这也许是腿所产生的幻觉,脚一升空,重量全出来了。

    半个月间,以纯回去过两次,占医生还是恶言恶语,以纯渐渐知道那人只是嘴巴不饶人了,她有心学医,占医生虽是小诊所的医生,但很多病,镇医院也诊不出来的他都治好,以纯对他的感觉改观很快,到她拆线那天,两人已经很熟了。

    “好了,留条小蜈蚣。”占医生拆掉最后一针,笑道:“不过,我真是佩服你,没打麻药,你竟然叫也没叫一声,这孩子不错,能忍。”后面一句是对顾止菁和顾止菲说的,顾止菁听得眼睛弯弯,顾止菲也是一脸笑意。

    以纯打小就喜欢顾止菲,顾止菲未出嫁前,以纯就到了顾立锦这里,顾止菲长得漂亮,可以说,面目上,以纯与顾止菲更相像一些,温和宁静的美。顾止菲待以纯是真的好,逢年过节,或是平时做什么东西,都会给她留一份。每年能记得以纯生日的,也只有她一个。虽然每次生日只有两个鸡蛋,但对以纯来说,就是莫大的恩宠。

    顾止菲在家里不怎么能作主,农村的女人也没什么经济来源,平时想帮以纯一点什么,也只是有心无力,所以,以纯向来不给顾止菲添麻烦,但她与顾止菲的相处,比与顾止菁要自然得多,在以纯的心里,或者顾止菲更像一个母亲。

    以纯红了红脸,想起那块被她咬断的布包,不禁想,平时缝东西连根小线也咬不断,那时怎么就将一个布包给咬断了……还真值得研究。

    脚一拆线,以纯就活了,回家的路上说什么也不坐摩托,一定要自己走,顾止菁怎么说她也不听,没法,只得让向树民先回家做饭,自己陪着以纯走。

    农历二月,还很冷,风吹在脸上,刺骨的冷。

    路上没什么人,都在家里烤火呢。顾止菁去拉以纯的手,以纯的心里抽了抽,感觉自己不怎么能呼吸了,咬了咬嘴唇,才轻轻的笑了出来。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以纯觉得心里满满的,偶尔深呼吸一下,呼出一些但一想到手还在顾止菁的手里,一下子就被填满,再呼吸,再填满,以纯觉得眼睛很热。

    路不长,平日里往返,也不过二十分钟,但以纯希望路再长些再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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