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伤口一直折腾到了凌晨四点,以纯才被安置回家睡觉,拿了一大堆的药,还被勒令每天必须打两小时的吊瓶,换一次绷带。
以纯只睡了一小会儿,就被痛醒了,打开灯看了看闹钟,才五点,外面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以纯摸索着爬到窗口,坐下,把窗子打开些,外面的冷风吹进来,雨丝的清爽打在脸上,脸上的燥热去掉了好多,一时间竟有些神经错乱。
第二天下午以纯没有去学校,晚上依旧去打吊瓶,打到凌晨两点,星期一早晨,以纯五点多就把顾止菁给吵醒要去学校,顾止菁何曾这么早起过,昨天晚上打麻将打到凌晨,再加上天气实在冷,被窝里多舒服啊……以纯磨了半个小时才和向树民一起将顾止菁从被子里挖出来。
到了学校,顾止菁先找好了医院打针和换药,一切办妥,上楼的时候,以纯坐在摩托车上没动——不是不想,而是痛得没法动,不是酷暑,而是九五寒天,以纯的伤疤不过两天竟然自行发炎了,小腿肿得像大腿一样,根本无法动,平时里动一下只能用另一只腿跳跃着前进,这四楼,她再强也跃不上去……
顾止菁扶着以纯下车,身体挡在以纯的前面,“来,我背你。”
很多人都不会相信,那一刻以纯真的流泪了,就像许多年前,以洁第一次挺身站在她面前一样,她流泪了。她趴在顾止菁的背上,想让自己变得更轻一点,她希望路再长一些,又希望再短一些,但她心里想得更多的是,希望自己没有那么重。因为,上三楼的时候,顾止菁的脚步明显地有些蹒跚了。
到教室门口,被正往下走的怀蓉看到了,她忙过来扶住以纯,大叫,“啊,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摔了一跤,缝了几针。”以纯看了一眼顾止菁,道:“这是我朋友,秦怀蓉。”
怀蓉早就笑着灿若春花,对顾止菁甜甜道:“阿姨好。”
以纯冷冷地想,平时也没见她这么能装。
顾止菁见有人主动过来,别提多高兴,拉了怀蓉就说:“以纯脚不大能走,还要麻烦你照顾了…….平时上楼下楼的帮忙扶一下…….”
以纯撇撇嘴,心里觉得不屑,却又感动。
顾止菁把她不在时以纯的照顾任务全权交与了秦怀蓉,秦怀蓉在这样漂亮的阿姨面前表现得无比英勇,拍拍胸脯表示愿意用她单薄的肩膀一力承担下来,以纯听得直笑,怀蓉平时是热心,但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以精神上受压迫,体力上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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