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本来也没那么渴,只是越没有找到,就越觉得嘴里如同火烧,她坐在沙发上,不知怎的,竟觉得无比委屈。
以纯没有去过别的同学家,但她心里明白,去了,绝对不会是这种气氛。
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感觉心里如猫在抓一般难受。与名的母亲还好些,看上去是个实在的妇人,不善言辞,但陆时政却是在漠视她,很明显的漠视。
坐了也不知多久,在以纯快要睡着的人时候,一道门开了。以纯进门的时候看过这屋子的布局,这一声响,她大体知道了是谁,所以并没有多惊讶,依旧坐着,没有出声。
接着听到一阵脚步声,很轻。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还有呼唤声,“以纯?以纯?”
说实话,以纯不想回应,但与名的叫声越来越大,敲门声也越来越急,以纯叹了口气,轻声道:“与名,我在这里。”
黑暗中看不清楚,以纯不知与名是如何走到自己的旁边的,她很累,很想睡,所以眼睛一直半眯着,与名的手握上她的时,她才睁开眼。
“怎么了?”
与名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松,以纯又叹口气,轻声道:“有些事如果不得不做,就放开了去做,何必让自己不情不愿,自已要痛苦,事情还是要做,何必?”
握着她的手动了动,过了会儿,与名才道:“以纯,考清华,好不好?”
以纯不作声。
“以纯……”
以纯挣开与名的手,起身欲走。她不是好脾气的人,特别是当一件事她重复了许多遍而别人还不当回事的时候,她就会如同变了一个人。这个话题与名已经提过许多次,以纯认为不需要再议,她不会去北京,因为太远。
手被紧紧抓住,不知是不是握得太紧,竟少了肌肉相触时的那种柔软,只觉得与名的手烫得吓人,以纯吓了一跳,忙反握住,“你发烧了?”
与名不说话,只看着以纯,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似是发光,以纯吓得直跳,上次陆与名生病的情景还在眼前,那可真是吓死人,也顾不得吓不吓着陆与名的父母,以纯扬声就喊,“伯伯伯母,与名发烧了。”
灯很快亮了,与名的母亲陈丽丽走在前面,陆时政还在披衣服,与名已经端坐在沙发上,一张脸通红,也不是烧的还是憋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瞧着以纯,以纯站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陈丽丽探了探与名的额头,也惊了一跳,探头对陆时政说:“要赶紧送医院,很烫手啊。”
陆时政披好衣服,拿起电话,“喂,小李吗?现在开车来我家一趟。”说完,挂了电话。
以纯心里冷笑,这样拿公物不当回事,就算你有十个陆与名,也保不了你。
不过五分钟,车就在下面按喇叭了,陈丽丽扶起与名,回头对以纯说:“你先睡着,我们送他去医院。”
“我也一起去。”说着,以纯扶住了与名的另一侧。
与名本来垂下的头重新抬起来,朝以纯轻轻一笑,“以纯……”
陈丽丽看了看他俩,才尴尬地说:“那…麻烦你了。”走了几步,看后面没声响,回头又问:“老陆,你不去?”
“去,你们先下去,我再打个电话。”
陈丽丽哦了一声,对以纯笑笑,“那我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