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换着毛巾,几乎没停地。那位年轻的医生想,就是再亲的人只怕也受不了。
看着退了烧睡得正香的与名,以纯渐渐入下心来,她心里觉得愧疚,如果她早些叫与名回家,也不至于在路上遇到大雨,与名在县城长大,对气候不了解是一定的,自己做了十来年的农活,却还犯这种错误,她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早上不过七点,徐柔就过来了,换了一身衣服,是浅绿色的毛衣,比昨天倒是更精神了一点,昨天,她肯定是吓坏了。
与名是七点十多分的时候醒的,以纯与徐柔相对无言,徐柔拿着手机按个不停,以纯刚出去打开水了。与名醒来的时候只看到陪在床前的徐柔,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望,等看到提着暖瓶进来的以纯时,才重重的吐了口气。
以纯放下暖瓶,看到与名醒了,绽放出甜甜的笑容,没等与名开口,凉凉的手就抚上了与名的额头,也许是两者间温差太大,以纯又把自己的额头抵过去比较,这个动作,不但徐柔吓了一跳,与名也吓得不轻。但是以纯却像没事人一样,抬起头,松口气,“不烧了。”
笑着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徐柔,“你喝什么茶。”她一边说话一边翻着茶叶,“有铁观音和龙井,龙井我家自己种的。”
“给我一杯你家种的茶。”与名抬抬手臂,对手上那一根输液管看来很不满,但此时他的心情真的不错。
徐柔再也呆不下去了,她匆匆忙忙起身告辞,连水也没喝一口。
以纯看着她出去,眼里闪动着丝丝光芒。与名无声的笑了。
三个人,谁也不是笨蛋。与名不是,徐柔不是,以纯也不是。以纯那个动作看来正常,只要有点思想的人都知道,在徐柔面前,这样做,无异于就是宣告这个人是她的。与名喜欢她这样的动作,也乐意成全她这样的小心思,所以他的脸在高烧的第二天再次小小的红了一下。以纯不是救世主,她从小得到的少,所以任何一点过她的手的东西她都用力地抓着,不让其溜走,比家世她比不上徐柔,比美貌她也许也差一些,但是有一点她占上风,现在和他陆与名在一起的是她陆以纯,而不是她徐柔。世界上的事,占一点上风就有无限成功的可能。
以纯太过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她一本正经地当徐柔是个对手,徐柔却连招也没接一下直接逃走,连以纯这样不好斗的人,也觉得胜之不武。以纯渐渐明白,那个副县长为什么会让徐柔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