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的时候,能听见打更的声音从街角响起。流景几乎是彻夜未眠,脑袋里边反反复复都是沐清寒质疑的话语以及傅天救回自己那日身上浓重的嗜血煞气。
人生的第十六个年头,身为帝王的第一个十年,流景从来都知道什么是自己可以去拥有的,而什么是自己只能轻瞟一眼,却永远都不会妄图得到的。
前者是江山、尊荣、天下;而后者便是朋友、知己、感情。
天下人能看到的都是龙椅之上,面目威严,清冷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冷俊无双的景帝。却又有谁知道龙塌之上,他流景也是会感到寂寞的。
冷夜秋凉之时,谁又能想到,他要的不仅仅的多加的那件裘衣,他也想有一个人可以与自己相拥互暖,只是到底还能有谁,亲近他、讨好他不因为他是这手握天下景帝,而只是因为他是司徒流景呢?
十年的习惯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流景的心早在登基的那天就被他自己亲手关闭,并且上了锁,别人进不来,他自己也出不去。
沐清寒那句“傅天与皇上的举止过于亲昵”着实是让流景有点恼怒的,但更多的该是不敢置信。回想着并不算多的几日相处,傅天和自己总是同乘一骑,傅天手把手的教自己做风筝,傅天会与自己轻松的对饮闲聊,傅天会在自己不舒服的时候,轻轻的给自己按摩……
念头里面傅天温润的笑意和迷迷带着点魅惑的眼角越来越清晰起来,流景不知道那该是一种什么情绪,他只是在想,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对自己好,并不因为什么,只是因为他是司徒流景,那这个人,就该是傅天了吧……
翻了个身,流景轻叹了一口气,本打算闭了眼睛就这么睡去,眼角去瞟见窗子被打开,有微凉的风从半敞的窗口斜斜的吹进来。
不对!周围守卫森严,这房间的门窗也是沐清寒临走时亲自检查的,当时应该都是关好的。这个认知让流景当即就坐起了身子,枕头下的匕首也被他迅速的抽出,紧紧的反握在了手里。刚准备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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