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不智的行为。这也算是我对你最后的衷告。”
啪哒……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到娆娃抠着红漆的手背上,她把脸藏到柱子后面。
半晌,院子里安静得出奇,崔敖阳手中的棋子再也没有落下来,一直擎在手里翻转、摩娑着。
好半天,柱子后面的娆娃悄悄地移出半边脸,露出的那只眼睛红通通的看着崔敖阳,轻声问道:“是因为娆娃没有听公子的话早回来了,所以公子在惩罚我吗?”
“不是。”崔敖阳否定地道。
“那……那是因为公子觉得月圆之夜娆娃保护您不如青鳞做得好吗?”她尽力了,虽然破坏大了点儿。
“……也不全然是。”
吸了吸鼻子,娆娃躲回到柱子后面,额头抵在柱子上抽泣地道:“娆娃谢谢公子的成全,那……那娆娃就走了。”
啪!悬而未决的棋子终于落在了棋盘上,崔敖阳沉声地道:“好,去吧。虽说你是妖,但难得想尽儿女的孝道去救父母,若他日全家团圆,也可以来看看我。”
极乐!地狱!这就是娆娃近几日的心情起伏,崔敖阳今天这番话说得过于突兀,早上还一日既往凶巴巴地命令她,下午却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让她走。
娆娃也没多想,反正人家已经明说让她离开了,她若还赖在这里就有些没脸没皮了,她现在才像只丧家犬呢!被主人踢走、遗弃的丧家犬!
不,是她自己曾经主动求去的,又怎么能怪公子让她走呢?转念一想,又觉得崔敖阳是在成全自己。
主仆两人在凉亭内外静默了一会儿,娆娃先有了动静,她从柱子后面闪出身形,朝崔敖阳的方向拜了拜,然后朝自己的屋子跑去。
崔敖阳一动未动,连眼皮都未眨一下,在听到噗的一声屁响后他手中的棋子掉在了棋盘上。
黄昏中屋檐上,一只大耳灰狐回头凝望着凉亭中专注研究棋局的男人良久,然后扭头跳跃远去。
当狐影远去时,崔敖阳从石凳上猛的站起身抬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
颓然地坐回石凳上,崔敖阳双手抚过自己的脸庞长叹一口气。
西侧屋子靠北的一间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黑衣的青鳞走了出来。
“何必赶她走?你有能力保住她。”青鳞的脸上有着几分不赞同,眉头微蹙的看着闭目锁眉的崔敖阳。
“她有她必须要做的事,我当初收她是因为在外面需要有个妖仆在月圆之夜为我护法,现在回到长安有了你,我就不需要她了。”崔敖阳看似有些疲累地道。
青鳞看着那盘已经毁得差不多的棋局,嗤笑地问道:“真的吗?这盘棋是你我午饭后遗下了棋局,没想到却被你补下得这么乱。”
崔敖阳低头一看,那盘残局真的被他补下得一塌糊涂。
青鳞开始往棋篓中收棋子,边收边道:“这么突然的让她走,也就是娆娃这蠢东西信了你的话,换个稍有头脑的人都不会被这么随便打发了。”
崔敖阳烦躁地站起身走出亭外,看着已经西下的夕阳,彩霞染红了天空。
“七星诛妖阵也不过是茅山小术,你爹娘在修缮院落时特意加持此阵是为了保护你在月圆夜不再受妖孽伤害,但只要启阵时她在你的身边亦不会有什么伤害。”青鳞把袖子一甩,棋子就都纳入了袖卷里,再往棋篓处一挥,两色棋子就分色落入篓中。
崔敖阳转身怒瞪着青鳞,俊脸微红地吼道:“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她吸食了我的精元,上次月圆冲开禁锢后无法控制本性,险些……险些发生……发生一些事,你……你不晓得的!”
青鳞嘴一撇也站起身,双手拢在袖筒里淡淡地道:“她与一般狐妖不同,不会主动吸食男人的精元,对公子你又能有什么威害?若公子能够把握自己,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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