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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山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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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到辅政的义务。所以最终陷昌邑王为大恶。

    百姓无知。朝廷下发公告上这么写。他们不曾有半分的怀疑。所以一出廷尉诏狱。围观的人群便一拥而上。扔烂菜叶的。砸臭鸡蛋的。骂人的。唾弃的。将原本萧条冷峻的廷尉府门前闹腾得沸沸扬扬。

    雨越下越大。原本一直沉默的受刑之人。终于有人忍不住涕泪纵横。仰天大叫一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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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轮碾过一颗石子。车厢随即颠得跳跃起來。刘贺的身子一歪。脑门磕在了车壁上。砰的发出一声巨大声响。

    可刘贺丝毫沒动。竟连一声呻吟的痛呼都沒有。他仍是耷拉着脑袋。依靠在车壁上。凌乱的发梢下。那双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直直的瞪着车厢角落的一只玉虎子。

    严罗紨抱着女儿忧心忡忡。小持辔吵闹着从母亲怀里挣扎出來。四脚朝天的在车厢里翻了两个滚。咯咯娇笑着爬向自己的父亲。

    车子又一次颠抛起老高。刘贺身子震动。憔悴不堪的脸突然间煞白。持辔肥嘟嘟的小手刚刚攀爬上父亲的膝盖。仰起的眉心上却有一滴温热的血滴溅上。

    鲜红色的血滴落在他的衣襟上。女儿娇嫩的脸颊上。妻子慌张递过來的掌心上……

    刘贺惨然一笑。胸中的郁闷之气沒能及时得到舒缓。硬生生的将他逼得闭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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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

    屋顶的颜色是黑色的。黑暗的角隅上似乎蛰伏着某双阴鸷的眼眸。正恶狠狠的盯着她。腹部的疼痛已经不那么明显。木槌重复的敲击。取而代之是木刀子割肉般的痛。

    她的脸色白得像腊。双手反绑牢牢的束缚在木桩上。为了防止她受不了刑罚的苦痛。咬舌自尽。嘴里被塞了块软木。此时那块软木早已被她的牙齿咬裂。木屑中丝丝渗出鲜血。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施行的啬夫垂下发酸的胳膊。粗声粗气的问。“行了沒。”

    “好像出血了。”

    她的裙裾被人掀起。修长白皙的腿股间正有一道鲜红的血液流淌下來。

    “不知道成不成。你们继续行刑。我到外头叫女医进來看下。”

    那人出去。招呼守候在门口的女医淳于衍进门。淳于衍虽懂医治妇女之疾。却从來沒见过这等惨烈的景象。暴室是她常來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不过是替宫中的女子医治疾病。因昭帝禁欲。所以掖庭也沒有孕育分娩的女子需要她來照顾。可这会儿她眼前的暴室却像是个人间地狱。那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如同猪牛牲畜般被捆缚在木桩上。鲜血与汗水混杂在一处。左右各有一名啬夫手持腕粗的木槌正在不停的捶打她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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