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时她拼命折腾试图把胎儿堕下。可孩子出生后才短短数日。她却又难舍难分起來。等到十天后孩子被人从暴室抱走。她竟哭得声嘶力竭。自此以后日渐消瘦。形容憔悴。
而许广汉也碰上了令他头疼的事。恬儿分娩翌日一大早。刘病已便到作室來找他。这个一别大半年未见的小子。个子蹿得飞快。刘病已的到來使得许广汉郁闷了半年的心结豁然打开。他的妻子带着女儿一如既往的守在家里。只是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因为沒了收入。许夫人每日省吃俭用。靠平日的那点积蓄勉强度日。
许广汉知晓原委后更加深深自责。思虑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写了封书信。托人千里传书回昌邑国。寄出书信后一个多月。就在许广汉等待回音的同时。皇帝忽然下诏书宣布赦天下。
三年鬼薪的刑罚实际只服了一年不到。他的罪名在这道赦天下的诏书下抵消。当张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时。他都有些不敢置信。作室内许多刑徒不由得喜极而泣。独独恬儿沒有太多激动的表情。一脸的木讷。临走与役友们一一道别。许广汉不知道该对恬儿说些什么宽慰话合适。最后只挤了句:“赦令后。你和孩子都已无罪。你们母子总算又能团聚了。”
恬儿神情冷淡的回了句:“那孩子注定无缘做我的儿子。”
她的话说得古怪。许广汉却沒多想。事实上那天他因为太高兴。喝了点酒。心中早被即将回家的喜悦装得满满的。时辰一到。刘病已到作室接他。他兴奋得将他一把抱住。本想向以往那样把他高高举起。却不曾想只托得一托便抱不动了。
“胖了。壮了。”小时候骑在他肩膀上的那个瘦弱男孩现在已是颀身玉立的翩翩少年。
刘病已笑得神采飞扬:“我向彭祖借了马车。我保证用最快的速度把你送回家。”
六月骄阳似火。轺车在街道上飞速奔驰。病已的驾车技术不赖。许广汉连连夸赞。绕过直城门大街。『雅*文*言*情*首*发』经过武库时。许广汉渐渐少了话语。坐在病已身边神情忐忑。
随着气温的攀高。尚冠里内只几个七八岁的孩子不知酷暑炎热还在毒日下玩着竹马。夏蝉在树梢上叫得歇斯底里。病已将轺车停靠在门前。抢先跳下车。许广汉坐在车上踌躇不决。手心里满满的攥着汗水。
病已叩响院门。沒多久门便开了。一个身穿缯衣、年约四十上下的妇人打开门。她只瞟了车上的许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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