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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其它东西你帮我放上房间,就先回去吧。快就两三天,慢则一周多,很快会有信。”说完放下一张酒店的房卡。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会面,就要送出去两千万现金,两夫妻面面相觑。

    信?还是不信?

    无疑是艰难的抉择。

    张部长见两人面带难色,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宁夫人壮着胆问:“部长,这钱的事,要不要有个凭据比较好?”

    “宁夫人,给你开张*吧?!”本来还微笑着的张部长,黑眼快过顺剧变脸:“大家的时间都宝贵,你们若是没想清楚,就别浪费一下午。谁能给你凭据你找谁办去。”

    说完便要拂袖而去。

    “部长,别生气”宁越连忙挡在门口赔礼道歉:“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您别跟她一班见识,我们这事除了您,就没人能帮得上忙。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等下送上房去。”

    “老宁啊,我很容易误会你是钓鱼执法的饵啊!”

    “罪过、罪过……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啊,部长您千万别误会,我们现在命都捏在您手心里,您万万包涵!”

    张部长冷冷哼了一声:“看看吧!东西送上去,明天有人办事了。”

    “你一定帮忙,一定帮忙!”宁越点头哈腰将人送到门口。张部长这才稍微和颜悦色些。

    “行吧,送到这里,初次打交道,夫人利害些也是对的,女强人啊!你有福气……”话没说完,电话又响,这次来电话的不知哪家银行行长求他办事,张部长摆摆手向两人告别,边说边走了。

    宁越目送他登上奥迪后座绝尘而去,擦了把冷汗:“官字两张口,最黑就是他们了。”

    “打个照面就把钱送到楼上,我们回去了,万一事情没办成,这钱谁收了,连个说法都没有。”

    “不然怎么办?难道真叫他们打收条?你看他精得跟鬼似的,会让你捏着把柄?再说我们跑过多少关系,现在送钱有人收都算不错了。”宁越闷声想了一会又说:“苏翁说他跟几个京里要员吃饭,人家介绍这个张部长主要管事,应该不会有错吧......”

    两人坐下来喝些残羹剩茶商量好半天,最后还是无奈将钱送上房去,整整装满了两个最大号的行李箱,宁夫人自己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多现金,那种肉痛的感觉真像是在心尖尖切掉一刀。

    普通的标准房整齐干净,没有往过人的痕迹,两夫妻下到大堂有些依依不舍,到前台问这间房登记的名字。无论怎么套近乎,怎么兜着弯子套话,年轻美貌的接待小姐只是客气着例行公事:“对不起,我们要对住客资料保密。”

    最终,两人还是没有留京过夜,搭最晚一班机返回南方。不知是过于疲累,还是放下心头巨石,两人一夜无话,整整睡了十几个钟头。

    宁越夫妻在北京奔走,小田偷闲去看何鹏说过那个患重病的孩子。

    虽然她无父无母,但生长在富裕的宁家,身边的人亦都生活安逸,自幼不愁温饱,想像不出一个四口家庭会穷成这个样子。当以为只会在电视屏幕或者小说里出现的穷困潦倒呈现眼前,四面灌风的房子里,米缸见底的积粮,烂得见到棉絮的被褥……她忽然间失语。

    孩子已经接回家里了,花了数十万也没办法自病魔手中抢救回年轻鲜活的生命,孩子的父母主动放弃救援,一张张写满沧桑的脸,没有过多的表情,麻木的眸子里,载满无尽哀痛。

    孩子还能活多久?

    十天?还是…….

    没有人知道!

    枯瘦如柴的小小身躯,已经没有多少生命的气息。宁小田赶来,竟然是见最后一面。她蹲在光线昏暗的床前,听她微弱地哼着上学时唱的歌曲,枕下压着募捐者寄来的鼓励信函,终于卸下伪装,眼里饱含泪水。

    尽管已知生命将不久矣,孩子心里仍有对生的期望。

    这就是人,这就是生命!

    一家人祖祖辈辈生活在山林里,耕种些薄田,没上过什么学,没读过什么书,在外打工的父年,一年才能回来一次,年前回来,孩子已经宣告病危,开了春便在家陪着妻儿老母,因此家里的收入也相应减少,这样的困难的家庭环境,这样恶劣的生活条件,两夫妻商量后居然婉拒了多余的善款。

    父亲在城里生活过,说起话来稍微大方些,他说:“这些钱捐来是给孩子治病的,现在孩子救不活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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