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烟波,天上人间,冉冉几度人寰,日月数千载!
其大地神州,浩浩人间,连绵数万里,气象更千,孕育天地灵气,饱成神州精华,旷世绝尘者,自古便有之。阴阳交汇聚,雷电风云生;亿万千年间,有客驾鹤归!
上古时间,天地初分,凡人初生,烟波浩淼之滨,有一处凡人止步不得前之处,名唤天河。天河上,罡风如锯若刀,一般修行浅者,擅渡此河,定无尸骨存;天河下,弱水连延三千丈。鹅毛漂不起,芦花定底沉,定底尘哀,修为尽毁散,回天乏力!
天河水,通连天上人间,甚溯至上古,追至今时,无人得知此河如何生,如何成,如何通向九天下,如何隔绝天上天!只知得除非大罗金仙,铁甲金神,真气不畏弱水罡风所侵蚀,方能渡得此河,其余皆是白骨无回枉今朝!
仙波渺渺,烟云翰翰,几度人间循环,几度风雨得就,仍是有不少凡间俗子,集地气之精华,收日月之灵气,离俗遁世潜心修行,得悟仙法日,飞天成仙时!
这一日,人间东方之处,群山坐落之所,朝见紫云腾,夕得彩霞辉。一处茅蓬小屋中,方只见得一道人,仙风栩栩,面对朝阳落日祥气蒸腾,骤觉神轻气爽,全身经络似乎为之一通,大有别于以往凡人之躯,反见有些许腾仙飘起之觉,心中大喜,心知得道之时不远矣,遂唤来知音白鹤,同上山顶望仙亭,眺望长河落日,云卷云舒。
风起长须,道者望尽天下群山,修尽天下之道,觉尘世无非凡俗,只有飞天而去,方是世外之源!
从长袖之中,道者掏出一卷经卷,面对长河云霞卷复舒,朗声大颂,旷音之渺,高至九霄,下达九冥,竟只觉云淡风轻,神清气爽!
道者身旁白鹤,屈于一旁,安静地听完道者读完那一长篇经卷。语罢,音落,道者从前方大气之像回身,骤然惊觉白鹤眼神中之异样!
道者大惊,道:“莫非,你竟懂得我所读卷中之道,道中之义么?”
道者言罢,却只见得白鹤不再安静地屈坐一旁,面对山下长空,展翅不飞而立,唳声而起,同样响彻云霄!
道者顿时一阵狂喜,心想:“此小小羽鹤,虽伴我时日不短,却也能与我同悟经道,真乃天生灵物哪,不愧通灵!”顿时,道者席地而坐,漫铺经卷,再次朗声而读,却是读与知音听,独有白鹤知!
不知过了多久,此经卷再次被颂完,道者起身,轻抚白鹤长颈,道:“白鹤哪,白鹤,知你素有灵性,却修为不够!某自知在人间再无停留之日了,今我欲飞升而去,却不忍你一人独自浪迹山野,暴殄天物!若你有灵性得择的话,可愿与我一同飞升九天,逍遥自在哪?”
白鹤眺望远处,似乎眼中顿时深邃而悠长,久久,它回头对着道者,仰头长声一啸。风起云涌,道者一阵大喜,亦仰天而笑,白鹤轻扑双翼,来回几步驮起道者,往着九天云霄而去,一路紫霞彩云遥相送,道音遥不绝,直达天河弱水旁!
天河上,道音再难平稳,罡风阻塞,似刀凌厉吹刮而来,白鹤毕竟修为甚浅,似乎再受不住那罡风之气,越飞越低,越往那弱水而落。猛地,白鹤一声长声而啸,似乎用尽了它平生最后的一丝气力,再次脱离了那弱水之面,朝上而飞。似乎看出了白鹤的苦处,为求它心安宁,道者再次掏出了那卷经卷,再次朗声而颂。
似心有所悟,白鹤竟不再颤颠,平行而飞,直到将至天河岸旁!从来,道有多高,便飞得多高,冥冥之中,似有所定数。饶是白鹤修行未够,始终无缘仙界之地,就在临近弱水之滨之时,猛然从空中一道旱雷打下,直击白鹤,一声长唳透彻心扉,白鹤用尽所以气力将背上道者远远而抛,抛往空中。自己则随着罡风侵蚀一路直坠。
“白鹤!……”一句绝响,道者追悔莫及!他猛地抛下手中经卷,将白鹤身子紧紧包住,一路踏云而去,尽最后一丝拖着与知音同往岸边飞去。
天不怜悯,天不纵容!
道者达岸落地之时,一把拖过经卷,欲将白鹤所剩下的一丝苟延同回岸边,却奈何,天不怜悯,天不纵容,天也无情!又一道旱雷横空直下,将那一卷纸经卷生生破开两半!
生死知己各执半,黄泉碧落再见难!
道者痛心疾首,握着手上那半卷纸卷,只能生生地望着另外那半卷经书包卷着白鹤沉入弱水,再不见!……
“白鹤!……”道者仰天大哭,悔道:“若知此行噬尔命,我宁可一世为俗,亦不愿似此得道飞仙死知己啊!”在此弱水边,道者痛哭三天三夜,终不得感动上苍!
风过,水漫,两两再不见,只涛声依旧!
冥冥中,冥冥事,冥冥定律,依旧在冥冥中!……
弱水边的一切,似乎依旧,罡风依旧凛冽,弱水依旧无情!
那一日,一行者普渡人间苦难,归来之时,渡天河!
却只见他脚踏莲花,面目端详,从弱水上行,罡风不仅不侵,反倒避路而行。将达岸边之时,行者似乎被什么东西在脚下羁绊不前。他垂首一观,赤.裸的脚上竟缠绕着几根银色细丝线,细一观看,此丝线竟是从三千茫茫弱水之中缠绕而上,紧缠不殆!
行者端详面容一阵不解,伸出一手,捞起丝线,细细观看一番,竟有那么些许的错愕!
丝怨!……
怨气所集结成了丝!
想必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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