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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末路狼舐血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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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韵府》的修缮事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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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中途有了十阿哥这么件小插曲,但幸在并没有怎般兜兜转转的厉害,赈灾银款的事情最终尘埃落定,以一本疏奏结束了它的议事历程之路。

    康熙一朝,国库逐步出现亏空。起初只是账务无法订对核实,但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而有碍整饬,最终束缚了拳脚;久而久之,经久以持,直到康熙末年,国库亏空已是巨大。

    前文所举灾款贪污一事,实在只是冰山一角,星辰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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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浊世间,又有几多清珠当真可以投于浊水,使令浊水不得不清;又能有着几多佛号入于乱心,使令乱心不得不佛?云婵蹙了一下杨柳细眉,细挑的凤眸冷了颜色,默默观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野性与人性的水*融。

    细微的喃喃落在心坎儿里,道着难道世人对于他们不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置之死地吗?不过才一转念,她反倒不禁要暗暗哂笑自己的痴了;也是,不然有谁会恨他所不愿杀死的东西?

    开阔大街略偏着中央的地方,里里外外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云婵便是随着人流聚于此处看热闹。

    就在方才,她顺手截了个路人打听,原是隔壁张铁匠家的儿子活捉了一匹母狼,据说这匹母狼昼夜伏在郊野荒草堆里,伺机而动,吃了不少人。原本一早就想抓了它来泄恨,可是几次三番都让它给逃脱了;直到时今终于被那壮士抓到,给绑着四蹄活捉了来,要明正典刑。

    平头百姓原本没有这样大的权利撑场子架小刑台,这是得了八旗子弟的允,方能如是。八旗子弟里边不乏浪荡公子哥,平素就是喜欢找一些新鲜玩意儿以资消遣,故而这明正典刑的可靠性,真的有待考究。

    一头畜生,它懂得什么伦理罪恶?还明正典型……云婵只是不屑。

    “来了来了!”就这时,人群里不知是哪一处忽地喊了这么一嗓子。刷拉拉的一片人头便顺着这嗓子齐刷刷的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材敦实挺拔、肌肉厚实的壮小伙子狠狠拽着一匹被铁链束缚着的狼,迈步阔阔走向空地,三下两下就将那匹罪恶的狼拴在了一早树立好的木桩子上。动作极其麻利干脆,丝毫不见有什么拖泥带水之感。

    这匹狼的身形并不太长,也不太健硕。用来拴缚于它的铁链光亮浑厚,且带着细细密密的钢针铁刺儿;如此一来,整个狼身都被斑斑血迹浸染。

    它的毛色已经暗淡,通体泛着灰败的粗白,原本应当凌厉锋芒的眼睛只是颓颓然微眯。才往那光洁发亮的通天木柱子上一拽,四个蹄子便已经打了踉跄砰然倒地。

    如此落魄的王者,似是受尽了千万种不堪的折磨,这个身子这点残余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昏昏然欲死,一看就是已经饿了大几天的样子。

    萧索冷风带起来的碎雪沫子刮打在它萎靡破碎的脖颈处,它的喉咙里便发出一阵阵咕噜咕噜的低沉闷吼,衬着一双眯起的、带着略微红血丝的眼睛有一些诡异的嘲讽、还有一丝病态的妖。

    看在眼里,实在残酷。

    “难不成他们是想烧死这狼么?”云婵歪着头想,但左右环顾了一圈,好像并没有看到柴火。

    正当她径自纳闷儿,很快的,她的疑惑便被那壮士后面的一干举止打破,她才发现自己究竟是有多低估人的创造力。

    先前那个壮士把狼拴好以后转身离开了一下,很快的便又回来。这一次,只见他手里多了一只大木桶。

    一股血腥味道顺着稀薄空气顷刻潮涌而上,云婵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口鼻:“那是什么?”她皱眉好奇。

    “羊血!”身边不知道谁答了她一句,听语气无比欢脱。

    接连着,其余看热闹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絮叨起来。云婵留了心思,竖起耳朵倾听,渐渐听得了一干所以然。

    那只大木桶里盛满新鲜的羊血,为了保证新鲜美味,应该特地又加了盐,且混合着大把大把的花椒粉。就在木桶底部,悄然埋藏着一把打磨的增光锋利的刀,刀身直竖起,刀锋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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