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你疯了,如果简延知道老孟和我给他说假话骗他说你死了,我们两个就死定了,还有你也不想看着大半夜给我们开城门放我们进来的老徐也一起死吧,人家可是有家眷的”,小庄一脸大祸临头的焦虑,说来云歌与他是旧识了,璟城的大街半夜三更能碰到他,关在梁下的监牢都能见面,而老孟却是在屈艺审问她独自见屈勒时见过一面,“不行,我得赶快走,连齐相府都不能待了……”
“小庄,我觉得云歌说的对”,老孟给云天把完脉,“除了简延,别人也救不了云天,只是这样挺凶险的……”
“我就知道凶险,简延是什么人,晋武帝都死了那么久了,他都能把我们挖出来,威逼利诱让我们替他做事,我还是先收拾东西走了”,小庄转过头看着云歌拧着眉头望着他,“都是你的错,你没事找他干什么,我还是很相信老孟的医术……”
“你胆子这么小,怎么答应晋武帝做这种事情?”
“我是继承我师傅的——遗愿”,小庄骄傲的语气泄气下来说,“可是你每次都让我做一样的事情,那个叶卓你也让我给她脱衣服,她是个死人,我又不是仵作”。
“既然你决定这么做了,肯定有把握说服简延救云天”,老孟冷静的说。
云歌想了一下,说:“他的确把柄在我手上,但是我不能保证他能救云天,更不能保证你们都安全,所以你们现在要走,我绝不拦着,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直都算数,记得告诉名单上的其他人,名单已经烧了,晋武帝无后人在世,他们都可以自由了。”
“你这算是讲义气呢还是交代后事”,小庄前一刻黯然后一刻忽然笑了,“我先去把名单烧了,免得你后悔”。
一张薄薄的纯白锦帛,上面蝇头小楷,书写了不下百人的名字,火盆的火苗都无法贪婪的舔食它,小庄提着锦帛,终是没有放下去,不住的看云歌和老孟,云歌看他犹豫不决,上面扯过锦帛扔在火盆里,贪婪的火舌迅速将它卷了进去,不消半刻,已是一堆灰烬。
“那……”小庄欲言又止。
“我留下来”,老孟忽然道,“我不算年轻了,无亲无故,孑然一身”,瞧见云歌不解的目光,“我跟随晋武帝半生,什么风浪都见过,今日就想见见他的后人是否继承了他那份智谋和魄力。”
“我只不过是个女子”,云歌自轻道。
“你比很多男人都强”,老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