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犯人。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爱了,金丁对她的教育太深刻,那时候她想,自己已经没有爱人的能力,不相信,以至于不能够。
可是程离似乎会妖法――在她看来他就是个妖孽――勾了她的魂魄,让她在**里在感情里载浮载沉。
她有些忘乎所以,想到了将来,想到了结婚,甚至于孩子。
但一看到程离那张稚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理智就隐隐作痛。
年龄这个东西之于‘女’人太微妙,她们生理上比男人年轻,外貌上却早于男人老去。虽然江云北还远称不上老,只是程离太过于年轻――他二十岁,她二十七岁――当事人可以蛮不在乎,局外人反而觉得自己有讨伐的义务,他们会说,这对男‘女’不般配,就算他们的身体再配套也不行。
程离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把她的手指一个接一个地‘舔’,然后沿着手臂滑上去,‘舔’她的脖子。她痒地推开他,他翻身把她压住,咬她耳朵,不经意地:“明天我带你去见个人,很重要的人!”
这话令江云北无端紧张,也许是他的父亲,或者母亲,她想,这够令人‘精’神紧崩了。
她没了跟他撕扯下去的力气,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程离惊奇地望着她,问她这是做什么。她把‘裤’子拉链拉上,“去买衣服!”
程离带她见的人,却并非他的父母,反而是她无比熟悉的一个人,金丁。她局促得无地自容,想要逃跑,在金丁深不可测的眼神里。程离却不给她机会,只把她搂得更紧些,口气里都是挑逗:“姐夫,这个‘女’人被我睡了!”
六、
江云北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月,什么都看透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爱情,不是被别人骗,就是被自己骗。她不恨程离,虽然他算计了她的爱情,但就算痛彻心扉,这也只是自己种下的恶果。
她不该与金丁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在知道他有了新‘女’友之后。
那时候却只想着报复个痛快,对金丁,对那个‘女’人,也或者也包括她自己。
她误以为这恨就是爱,有多爱,就有多恨,反之亦然。
程离让她为这场所谓的爱情埋了单,用另一场更大的疼痛。她无力挣扎,酒‘精’都不能麻痹这肢体与神经,只令这痛变本加厉。
她成了艾米酒吧的常客,这是酒鬼们的天堂,买醉或者买**,每笔‘交’易都很公平,虽然他们大多喝得头脑不清醒。
就在她在头脑最不清醒的时候,看到了程离。他半侧着头,和一个‘女’孩子结‘吻’。他的侧脸那样洁净,像剥掉壳的鲜荔枝,比之最好的甜品,太甜了,这甜在她心里发酵,变味。她摇晃着身体凑过去,把一扎啤酒倒在他们头上。
他们脸上惊异又懊恼的表情,让她心里的痛变得轻飘飘的,似乎是可以负担的分量。
‘女’孩子突然发难,甩了她一计耳光,她没有躲,也许来不及躲,疼痛在脸上掠过,只像是风,不作停留。
紧接着是更响亮的一计耳光声,被打的是那‘女’孩子。她看到程离扬起手,在‘女’孩子不敢置信的目光里落下去:“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打她!”
他冷着脸拉着她出了‘门’。
她心里刚升起的一点星火被这突来的夜风吹熄,她靠在他怀里,仰脸问他,“你爱我么?”。她想若他说一个“爱”字,哪怕是万劫不复,她也会跟他走。
他生硬地点头说爱,但她欢喜的气球才涨起来,又被他狠狠地刺破了,只剩一张脆薄的破皮。
“我爱你,但是我不能爱你,你该明白!”
他叫了出租车,把她塞进去,转身便走。她望着他的背影,眼泪不可抑制,蓦然明白这场情事,不管爱或不爱,都不该留下回忆,折磨自己,也折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