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屈怀柳疑惑不解的看向明二,眼光相触,他蓦地打了个寒颤,那刻,他觉得明二公子的眼光比那万年寒冰还要冻人,
“她沒事吧,”又一声传來,却是宁朗追來了,他轻功不及几人,是以此刻才到,当看到床上躺着的兰七、凤裔,他一愣,
“沒事,有暖玉床,半月后便可痊癒,”见明二沒有回答的意思,屈怀柳只好尽地主之谊,
“喔,”宁朗喘一口气,放下心來,可眼见凤裔肩头血流不断,不由又担心起來,“凤裔大哥,你的伤先裹一下吧,”等了片刻见未有反应,便自行走了过去,小心撕开凤裔肩头的衣衫,便见一道剑伤,伤口不大,也不是很深,却流血极多,显见云无涯当时并无取他性命之意,只是想威慑一下,从怀中掏出“紫府散”小心的撒在伤口上,又从里衣上撕下干净的布条绑紧,弄好后,起身,凤裔却仿佛完全沒有感觉,只是抱着兰七,眼中泪流不止,
“走吧,”明二道,转身离开,
屈怀柳当然也跟着离开,
宁朗再看看兰七,心头茫茫然的,最后终只是无力的轻轻一叹,离开了,
明二与宁朗下了北峰,便见众侠也从南峰下來了,
原來他们离开后,云无涯下令给众侠解了蛊虫,还了兵器信物,而在洺空的安抚下,众侠也按捺下心中怨愤,不再提报仇一事,东溟与皇朝之间暂算是平和的解决了,
与洺空等人会合后,宇文洛忙拉着宁朗递过从云无涯那得來的解药,而明二则与洺空等人商议,片刻后,洺空领着众侠先去北阙几里外的一个小镇安顿,明二则再次上南峰去了,
他与云无涯见面后说了些什么,无人知道,只是那日傍晚明二公子回去后,给众侠带了个好消息,他们回东溟的船只行装全部由东溟无条件提供,
于是众侠便暂且在小镇住下,一边等待东溟准备好回皇朝的船,一边等北阙宫里兰七的伤好,
这一日,秋横波与花扶疏结伴去街上逛了逛,也算看看东溟的风土人情,逛了半天,眼见午时快到了,两人便回了客栈,
因为人多,小镇上的几家客栈全住满了,所以也不可能一人一间或是一家一个院子,她们此刻住着的那家客栈算是小镇上最大的,住了约莫近五十人,而最大的一个院子里,东厢住着秋长天与洺空,北厢住着宇文父子,南厢住着南卧风师徒,西厢则她俩及柳陌、容月四人住了,
刚进小院,便猛地听得一声暴喝“滚出去,”
接着便见北厢一扇门哐啷打开,然后宇文洛被推了出來,脚下踉跄,显见被推得很急,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宇文洛有些颓然的看看合上的门板,转身,见到秋横波、花扶疏,便笑了笑,
“洛世兄,宇文世伯他还是那样吗,”花扶疏看看紧闭的门板,
“嗯,”宇文洛点点头,
他们在小镇安顿后,宇文沨的尸身便由明家属下从幽谷运來了,见到尸身的那一刻,宇文临东一声惨叫当场便昏死了过去,尔后,便与爱子尸身一起关着,不吃不喝的,谁的劝说也不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秋横波看着宇文洛脸上五道很显眼的紫红指痕,不由伸出手去,“这是世伯弄的,痛吗,”手伸到一半,忽地忆起,忙红了脸收回,
宇文洛抬手碰碰脸,顿时咝咝吸着冷气,“痛,真痛,”
“痛你干么不躲,”秋横波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这个回去敷上,隔日便会消了,”
“多谢,”宇文洛也不推辞的接过,
花扶疏看着宇文洛脸上的指痕,道:“宇文世伯自小便格外的疼沨世兄,现在沨世兄去了,唉,也怪不得他对你如此了,”
花家与宇文家素有往來,两家儿女也多有接触,是以花扶疏约莫知道些宇文家情形,
宇文洛闻言却摇摇头,道:“爹爹心中自也有我这个儿子,对该给儿子的东西他也都给我了,或许比不上大哥多,但相对而言,大哥比我们也承担、付出得多,而且大哥那么聪明能干,爹爹看重他更喜欢他也是理所当然的,爹爹他不单只是我们的爹爹,他还是宇文世家的家主,他的责任令他更看重大哥,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大哥身上,此刻大哥忽然沒了,爹爹等于沒了希望,他的伤痛之重非他人能懂,他此刻依然能认得我是他儿子就已很不错了,”
这一番话听得花扶疏大为惊讶,片刻后才道:“洛世兄,以前是扶疏看错了你,”
而秋横波却只是微微一笑,
宇文洛被花扶疏这样一说反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我去找宁朗一起用午饭,”向两人又是笑笑,然后离开了,
“这位洛世兄虽武功胆识算不得一流,但胸怀却是一流的,”花扶疏看着宇文洛的背影道,
秋横波明眸中闪过一丝柔波,然后道:“妹妹,你先回去,我去找爹爹一起用饭,”
“喔,”花扶疏点点头,沒有多言,便回房去了,
秋横波则往东厢去,
那天,宇文洛与宁朗一起用过饭后,便坐在一起闲聊,
宁朗关心着北阙宫里的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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