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佛兰皇宫的御园中,有一处四层高的八角阁楼,名曰:平稳楼。取其四面太平八方安稳之意。阁楼整体为亭台式,在最顶层可观览四面奇观八方盛景,好一个闲适的所在,人在其中颇有‘耳侧徐风萧萧过,江山还似旧温柔’之感。
阁楼顶层放置着紫黑色的檀木桌椅,庄重而大方,圆桌前两人相对而坐,姿势悠闲自在,二人的五官有几分相似,只是一个已是入暮之容,而另一个还正是风华之貌。
“怎么,就不跟朕解释一下你从哪里拣回这么一个野丫头。”鸿蒙帝双臂环胸,在等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后终还是忍不住先出口,他深知,若比耐性,他的这个儿子绝对天下无敌。
璎炎兀鎏捧杯饮一口香茗,正色道:“其实父皇心里已经有数,不是么?”那天的事早有人将详细的情况呈报给他,他知道她的身份迟早会有人怀疑,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他的父皇并不糊涂,所以绝对糊弄不过。
鸿蒙帝绝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性格豪放却也毕竟是帝王,容不得近侧有半点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从第一天知道有胭脂这号人物时,他便派了人去摸底,但却所获甚少。
她那铁家的枪法使的如火纯青,一招凤翔更是驾轻就熟,若是没有常年累月的习积焉能有此身手。而铁家的枪法传男不传女,如此年纪而且身手不凡的除了那战神之外找不出第二人,他一直对战神的死有颇多疑惑,加上传闻所说那人是个女子,再看她临危之时仍然沉稳凛然,确有将军之风。所以他有理由相信这个叫胭脂的女子就是御翰的战神,但相信却并不代表他会承认,因为他若是承认她就是那个战神,岂不承认了他曾输给一个女子,他的一世英名决不能有如此污黑的一笔。
“朕可以不去计较她的过去,但她若是威胁到大金的安危,朕定不留她性命。”鸿蒙帝直接道出他的立场,虽然曾经对立过,但是英雄惜英雄,对于这样英武的奇女子他打从心底里佩服,他可以对她怜惜荣宠,甚至可以将她当女神一样尊敬供奉,但于他来说都比不过大金在他心中的地位,他绝不许任何人威胁到大金。
“这么说,父皇是同意她做太子妃啰。”璎炎兀鎏压根就忽视鸿蒙帝的威胁,他有自信可以护她周全。
“朕不同意有用吗。”鸿蒙帝说话间斜睨一眼这个让他又骄傲又头疼的儿子,见他一脸坚持的样子只能吁气于腹中,他的这个儿子从来说一不二,认定了的事就会奉行到底,这是他最为欣赏之处。
鸿蒙帝稍顿又道:“真的非她不可?”执着是好事,但也会是他的软肋,他将是成为一个帝王的人,不能有任何一丝弱点。
璎炎兀鎏深吸一口气,一颦眉后缓缓吐出,然后露出一抹颇具深意的笑,‘非她不可’吗?他再一垂眼,掩下眸中深情,他对她的心意不必向任何人说明。
即使到头来他所期盼的情爱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他也会因曾守护过这样一个女子而深感欣慰,因为这个女子让他懂得了何为情爱,尽管只有付出没有回报,但他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的那一颗真心,他要定了。
鸿蒙帝见状只能摇头叹息,这孩子只要不想说话就会给你甩一个无懈可击的笑,他璎炎家怎么就会出这样一个情种,头疼。
两人又各自品茗,不再多话,不一会儿,鸿蒙帝百般无聊之下便欲离开,璎炎兀鎏起身恭送。临走前,老皇帝转身嘱咐一句:“朕觉得你还是少让那野丫头出门的好,她的破坏力着实惊人。”
那个野丫头就是天生会招惹事端的人,一次狩猎就能让一帮武士臣服在她的酒量之下,更能让那一帮刁钻惯了的各族千金争相追逐,纷纷以她为榜样,特别是赫莲珊娜郡主,立誓要嫁一个比她还厉害的男人,呵,天下间比她还厉害的男人简直就犹如凤毛麟角,以这样的条件他估摸郡主八成是嫁不出去了。
她就像那众星追捧的月亮,光亮迷人。
“她是我的妻,你的儿媳,不是野丫头。”璎炎兀鎏辩驳,末了,似想起什么又对鸿蒙帝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