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熙俊发觉自己一路上准备的解释说词全部都苍白乏力。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咬着牙。失去血色的嘴唇颤抖着。“五娘。我并不知……我沒有……”
“四表兄也已经尽力了。不必自责。”丹菲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一入掖庭。还不知道今生是否还有机会相见。只可惜假山旁的那株石榴;
。我是吃不着了。表兄若还惦记着我们。将來托人常來掖庭探望就是。”
女孩目光冷淡。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一堵墙。或是座石山。不悲不喜。话语里的绝望和哀伤表明她已经明白而且接纳了今后惨淡卑微的生活。虽活着。却已像个死人了。
崔熙俊只觉通身一阵冰凉。喉咙里一股苦水翻上來。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丹菲责怪他。怨恨他。这都好。可是他发觉自己无法忍受的。是被她忽略。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被这个女子这样轻易地忽略。
“话别完了。这就动身吧。”韦亨打破了僵局。
几个士兵上前两。将姚氏母子推向一辆简陋的牛车。丹菲不去看崔熙俊惨淡的神色。帮着八娘把姚氏扶上了车。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放下了车帘。从始至终。她都沒有再回头看崔熙俊一眼。
崔熙俊也翻身上马。随着士兵一起。一路护送着牛车。直到车驶进了掖庭局的大门。
进门那一刻。丹菲从车帘缝里回头看过去。只见崔熙俊身姿笔直的骑在马上。面容肃然。微微眯着眼。却是什么都沒说。
大门合上。丹菲轻轻吐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凭着一时意气随段家人同甘共苦。究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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