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目光如刀一样刺过去,扬手就将马鞭狠狠地抽在那汉子手上,霎时就抽的得他双手破了一到口子,鲜血直流。
汉子吃痛,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你个泼皮混球,居然赶抽大爷我的手!快给我从马上滚下来,把马给我。省得大爷我亲自来抽你!”
这汉子一嚷嚷,旁边几个闲汉也看到了丹菲的马,立刻贪婪地跑过来,转眼就将丹菲团团围住。其中两个男子一左一右扑过来,一个扯丹菲的腿,一个来抢缰绳。
丹菲冷笑一声,手中马鞭挥舞得好似灵蛇一般,唰唰几下就把这两人的手抽开,又朝他们劈头盖脸地抽去。她下手又快又狠,抽鞭子的力道却掌握得极好,每一鞭子都能抽得人皮开肉绽,又特会挑地方,专抽人眼睛手指等脆弱敏感处。几个汉子哪里想到这个看着娇滴滴的白面小儿出手居然如此狠辣,被打得哇哇大叫,抱头鼠窜。丹菲一提缰绳,红菱扬起了前蹄,啪地一脚把一个汉子踢飞,而后嘶鸣一声,跃出人群,继续朝北方奔去。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丹菲远去,只留下几个呜呼哀嚎的汉子。
“这小郎君倒有几分身手。”
“身手再好,能比得过瓦茨人的弓弩大刀?”老者见丹菲不顾劝阻依旧朝蕲州城赶去,惋惜地长叹一声。
丹菲继续向北又奔了一个多时辰,沿途遇到好几群难民,却依旧没有找到刘家人。因为镇上已有瓦茨人,她离开官道挑了小道继续赶路,又碰到一小群逃难的百姓。
丹菲驱马而过,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可是曹二娘?”
就像有冰雪钻进了领子一样,丹菲一个激灵,立刻转头寻去,竟然看到了邻居王家的一个大管事。
那管事灰头土脸,带着自己的家眷。王家人也并不在人群中。
丹菲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马,扑过去抓着那管事的衣襟,追问道:“我阿母呢?刘家的人呢?他们在哪里?”
管事哭丧着脸,摇头道:“都没出来……王家,刘家,都没跑出来。瓦茨人围城太急,守城军怕敌军攻进来,匆匆就把城门关了。老奴因为恰好回城南自家住,这才赶着逃了出来。听最后一批逃出来的人说,城东大户人家最后也赶来了,但是城门已挤满人,他们都被生生堵在了后面……”
丹菲指尖都麻麻地没了知觉,松开对方衣襟,面色白得像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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