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眉毛几乎已经消失不见,这才相信了这次是真的,他真的得了癌症。
“什么毛病?”我轻声问着。
“直肠癌。”贲来思轻声回答着,随即补充道:“刚刚检查出来没几天。”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虽然没接触过什么疾病,不过我想这个毛病应该是可以控制的吧,看贲来思现在精神头也还算不错,不至于像传闻中那么恐怖吧。
简单的吃了一顿饭,我和贲来思并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最后快要吃完的时候我喊来了骚狐狸,他来了之后大方的买单,然后坐在我身边,表情平静的看着贲来思。
“一直都想和你一起吃顿饭,但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今天这顿饭我请……”骚狐狸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我知道他怕是要说等到以后恐怕就没了机会。
贲来思在看到骚狐狸的第一瞬间时脸色变了变,不过随即恢复了自然,只是苦笑了下,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听到骚狐狸这么一说,他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丝勉强的笑容:“是想说我没几天了吧,没事儿。我已经看开了。”
屁看开了!我在旁边翻了一个白眼。要是真的看开的话就不至于这么愁眉苦脸的了,这种事儿就是越有压力对病情越不好控制。曾经我家附近有两个老人,相差四岁,一个八十整,一个七十六。两个人身体都十分硬朗,不过都是在同一时间的检查中确诊了癌症。七十六的那个老人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之后,没出一个星期就下不了楼了,脸色蜡黄蜡黄的,再出来就轮椅了。没出一个月,去了……而八十岁的那个老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依旧每天拎着个小马扎到胡同口去跟其他人打打扑克,或者响应社区的号召在小区的花坛里侍弄侍弄花草,结果大半年过去了,老爷子还天天晚上跟着社区扭秧歌呢……
看着贲来思现在的样子,了无生意,怕是不出几个月他就被自己吓死了。虽说已经分开了,可他毕竟是果果的父亲,我不想看着他这么消极。
“萧诗呢?怎么都没跟你一起去么?”我不经意的响起了这个影响了我家庭的人。清明这样的日子,她怎么没来拜祭呢?
“她上个星期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贲来思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明显。
我想到了什么,原本不想问的,免得被他认为我那么八卦。不过我还真不想错过这个可以挖苦贲来思的机会!
“咋滴?看你这德行了,过不下去了,带着你的孩子卷了你的钱去养小白脸去了?”我的话中带着无尽的讽刺,这就和当初的贲来思差不多。我辛苦帮他保住了公司,结果他却和别的女人凑到了一起。虽说我现在也和骚狐狸在一起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在贲来思没做出那种事情之前,我从来都没想过对家庭有半点的不忠。
“你说话就非得夹枪带棍的么?”贲来思磨着后槽牙问我。
我得意的点头。反正贲爸半路已经离开了,就剩下我们三个人,我也不怕说点什么难听的话刺激到贲爸。
“鲍米花,你可真损。”贲来思气呼呼的靠坐在椅子上,我就奇怪他都生气了咋还不走呢。非要坐在那,还不是愿意听我损他?
“人要脸,树要皮,电线杆子要水泥。贲来思同学,在你说我损之前,能先想想你都干了什么恶心人的事儿么?我不和你计较什么了,你怎么还使劲儿往前凑呢?”我上来兴致了。多长时间没和人斗嘴了?那骚狐狸一天到晚让着我,我说什么他都受着,虽然有时候会简单的反抗,但他要是反抗的话,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贲来思不一样,总想和我对着干,还总不是我的对手。看着他每次都被我虐,那叫一个舒坦。但我知道自己的目的,我不过是想狠狠的刺激他,让他对我产生怨念,产生报复产生恨,那样的话他就不会一心只想死了,或许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好起来然后把我扒光了捆树上用皮鞭抽我。
“我就知道你们女人都是这样。一旦离开之后什么恶毒的话都能说出来!你是这样,萧诗也是这样,整个世界都把我抛弃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去吧。”贲来思说不过我就跟我玩琼瑶戏码,说的我牙根子这个酸啊!
“别到处嚷嚷世界抛弃了你,世界原本就不是属于你。”我不屑的把他的梦幻泡沫戳碎,狠狠的戳着。
“别把我和萧诗那种女人比。起码我没破坏别人的家庭,而且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当初你困难的时候谁帮你挺过来的?你困难的时候想到我了,富贵了就一脚把我踢开。这么不是人的事儿也就你能干出来,我绝对干不出来。所以老天开眼,报应来了。你又找了一个比你腿功还好的女人,咔嚓一脚把你来个扁踹。可真解气啊!”我咬牙切齿的说着。没想到当初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一点反映都没有的我竟然在此刻提起后是那么愤怒!
骚狐狸在旁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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