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堂里众人才从歌声中醒过神来,“好诗,好诗。”“是啊,真是好诗,如此咏月佳作还头一回见到。”一时间,楼堂里热闹了起来,人们看紫苏的眼神明显不同了,先前的尖酸克薄话换成了赞赏, “的确是好诗,此诗不同于绝句,不同于律言,也不是乐府诗,句式虽不工整,但用词优美,意境绵长,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情圆缺,此事古难全,此事古难全,此乃人间真情啊。”陆寒抚须长叹,眼中竟泛有激动的泪光。
三小姐一把抱住了紫苏,“啊,苏紫,你真厉害,你的词作得好,歌更是好听,这曲子真好听。”她太兴奋了,紫苏一曲震惊全场,只怕明日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刘府的小奴才作出惊天诗句,她可是给刘府大大的长脸了啊。
紫苏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神思里,被三小姐一抱,让她醒过神来,一看众人都围在她身边,眼神热切,这让她吓了一跳,只怕又闯祸了,下意识地就去看刘景枫,刘景枫的脸色有些复杂,她分不清少爷是开心还是生气,只觉得他的眼神灼热得要将她燃烧似的,她不敢与他对视,只好调开眼,却触上一双更为明亮的星眸,那双眼比先前更为放肆,犀利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看向她,似要直入她的心底,这样的眼光太惧有侵略性,紫苏有些恼怒地对他微挑眉,直直与他对视,毫不退却,冷亦然一楞,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明朗灿烂,仿佛夜空中点燃放的烟花,紫苏只觉心也随着那笑容也明朗了起来,嘴角一翘,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有人开始羡慕起三小姐和刘景枫来,大赞刘府治家治学有道,刘景枫当然不愿三小姐与那些人太过亲近,挡在她与紫苏身前招呼着,有更甚者,竟向三小姐讨要起紫苏来,那是一位老者,直说想买了紫苏到他家,给他的儿子作伴读。三小姐好不气恼,她刘府里也就这么一个紫苏,嗯,不对,何止刘府里,只怕满京城也就这么一个紫苏,一个将要名满京城的小奴才,不,是小丫环了,要买她,想都别想,当然一口回绝,而先前独自弹琴的中年文士也走了过来,向紫苏询问刚才所唱之曲的曲牌名,紫苏可不懂此时的宫商微角之类的说话,只说是自己随更唱的,哪晓得曲牌名,偏那文士还是个乐痴,追着问她可有曲谱曲调之内的东西,弄得紫苏难以回答,更有人开始问三小姐,紫苏是如何习文学字的,又是如何学作诗作曲的,一时间场面有些乱,眼见着三小姐难以应付,刘景枫忙对着那些文人们围圈儿作揖,只说小奴才没有见过大世面,这么多人一同问,他已被吓住,今天就先带他回去,以后有机会再带他出来见识。
紫苏也正是被这些问得有些头痛,脸色有些难看,众人一想,再怎么有才也只是个奴才,没见过世面也是有的,再者这么多人同时围着一个奴才,以他为中心也确实有失体面,也就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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