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
陈友谅思忖道:“若我没有猜错,她应是竹楼上的明月姑娘。因为她也穿着红衣。”
我和他迅速地对视一眼,同声道:“不好!”
如果这一切是明月做的,那一尘他……
我和陈友谅急忙爬上竹楼,刚要破门而入,门却自己开了。
一袭白袍莹然于目,那人正是一尘。
面对白昼逆来的光芒,他漠然地眯了下眼睛,缓步走出来。
我和陈友谅面面相觑,只因他此刻的神情。
此刻的他像一只离群的白鹭,原本优美怡然的姿态被其矛盾和索然的神情蚕食干净,一种漫无目的的杀气正毫无章法地表露无遗。
他睥了一眼陈友谅,道:“你来了?”
陈友谅只得答道:“不错,我来了。”
我向屋里探着,却听他又说道:“不用看,她已经走了。”
我心中一惊,道:“她走了,大师竟然不知道吗?”
“呵,”他轻笑一声,道,“故尤教的幻术,果然高明。她,绝不是一般人。”
我犹疑道:“大师,你知道她到底是谁吗?”
一尘默然不语,目光飘往远方。
陈友谅看了我一眼,又道:“方才那个妖女给阿棠布下了幻境,阿棠,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微微失神,阿棠,这个称呼渺远的像另一个世界的回声。
但是很快,在他焦灼的目光下,我不得不回过神来。
“一场祭祀,”我极力在脑海中汲取那个幻梦的片段,色彩一幕幕重叠,我不禁皱起眉头,“他们用活人做祭礼……血,一池的血……有一个黑袍女人,看不清面容……对了,还有一个小女孩,她,她叫我杀了那个女人!”
不愿再回忆,那个梦实在太可怕,我轻轻撇过头,避开他继续探寻的目光。
一尘眼中却精光一闪,道:“血祭,你说的是血祭。莫非是十五年前的那场血祭,可这一切又怎会出现在你的梦中?”
陈友谅若有所思,沉吟道:“我看到阿棠时,有一个红衣女人正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我猜,那个女人一定和这场血祭有很大关系。”
一尘目光深邃,缓缓道:“她不但和这个血祭有关系,还和故尤教十五年前内乱这段秘事有很大关系。她……”
他说着,忽然眉头深皱,捂着腹部,依靠着门扉,冷汗涔涔落下。
我急忙上前扶住他,惊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一尘面露痛色,牙齿咯咯的响,想来他忍的十分痛苦。
陈友谅亦惊痛不已,一把抓过他的手臂,将其袖子捋开。那手臂上的血管赫然变成了黑紫色,此刻犹如毒蛇一样向上蔓延着。
陈友谅不觉向后退一步,木然无言,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我瞪着他,怒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