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美韵致,那是岁月赋予你我最多情而又无情一笔。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比你大了整整十五载的男人!”
一阵冒失的夜风从窗前卷入,屋里的烛火齐刷刷的晃动,忽明忽灭之间,吞噬着一个人的青春。
苍老和明媚在烛光中反复转换,那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与我相隔甚远的残忍,此刻却透过刘基的眼眸直截了当的抛给我。
我因他莫名的激荡神情而不知所措,怯怯道:“我,我看清了。可我仰慕的正是你的苍老,你的成熟,你无所不包容的胸襟,经久不衰的才情与气韵,以及岁月遗留给一个成年男人的特有的悲怀。”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神色一黯,怔怔地看着我,手上的力度却丝毫不减,令我肩膀酸痛,我无助地向后缩着,以缓解这双手带给我的不适。
他的眸子又亮起来,悲笑道:“你说仰慕?你仰慕的不是我的成熟与苍老,而是一个男人死去经年的爱情,你懂什么是爱情吗?”他说着拉起茫然无措的我,翻开旁边桌上一本厚重的书,几张泛黄的信笺落入眼帘。
我颤抖着展开那些信笺:
“嫁时双带绣骐驎,翠叶金花色 色新。宁教尘匣蒙蛛网,不肯将来别赠人。”
“结得同心欲寄郎,还将双带剌鸳央。殷勤祝付西归燕,一纸书缄泪两行。”
“合欢双带绣蜻蜓,一度看来一泪零。雪里芭蕉心长在,春来不改旧时青。”
“莫言长夜便无明,莫道离鸾不合并。天上星辰能化石,黄河千岁也还清。”
合欢双带,那是他与乌兰爱情的笺证,如同江水与明星般,苍老而永恒,悠久而清澈。天上星辰能化石,黄河千岁也还清,曾几何时,正是这份坚贞深深地打动了我,让我在不经意间沉迷痴狂,如今再看来,它却成了人生于我最曼妙的讽刺。我垂首躲避他灼热的目光,双手颤抖着,一页页轻灵的信笺载着与之不符的沉实飘然旋落。
“你在躲,你心怯,你恐惧。爱情是没有恐惧的!无论它面对是巍峨的高山,是险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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