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而知呀。”
前几日?我竟昏睡了这么些天,还到了亳州。我心惊,那爹他的遗体……
掌柜的见我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又道:“对了,这封信说是要您一醒就给您的,瞧我这记性。”
我展开信,上面写道:“令尊尸身已埋至临安城外双义寺中,勿念。亳州乃刘福通势力之内,卿留此处,可保万全。”
临安是南宋故都,元军来犯时,宋室皇陵惨遭洗劫,可怜宋室皇帝一世尊贵,却无葬身之所。民间有两义士听闻后,将宋帝遗骨迁入临安城外一寺庙中,后人为赞其德行故称之为双义寺。
我双手微抖,几欲落泪,是谁把爹的尸骨再在此处?是那孤僧一尘吗?
“公子,公子!”
“嗯?”我懵然回声。
“我已备好了酒菜,公子先用些饭菜吧。”掌柜说道。
我淡淡点头,寻一偏僻处坐下,垂首带上斗笠,我虽女伴男装,毕竟还是有些脂粉气息的。
此刻,正直午时,日光暖暖地落了我满怀,整个大厅都闹腾腾地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我正蹙眉于桌上斑驳而落的日影,只听邻桌一布衣青年说道:“如今天下可不太平了,自韩山童颍州起义以来,各地豪据一方的好汉们都磨刀霍霍,跃跃欲试呢,蒙古人怕是气数已尽,汤和,不如咱们去参加红巾军,跟着刘福通一起打蒙古鞑子。”
我不禁斜睥了一眼,那人虽一身布衣,模样也不只是中上之姿,但额骨高且宽广,一双剑眉昂然如山岳,身体挺拔,颇有一股别样的豪迈气质,此刻谈笑激扬,眼中更是锋芒流转,英姿不凡。我心中讶然,此人说话竟毫不避讳,可见亳州之地,刘福通势力渗入之广。
他对面的书生打扮的玉面男子,低头思忖,良久道:“难说的紧,如今正是风头浪尖上,占尽先机者,未必是最后得利之人。”
那布衣青年来了兴致,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韩山童虽挑起义军之首,但出师未捷身先死,只留下稚子韩林儿孤儿寡母。虽有刘福通在旁辅佐,但此时元军正要以儆效尤,刘福通自然首当其冲,而刘福通其人,是什么心思却也不一定哩。”
汤和摇首叹道:“说到以儆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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