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睡了多久,仿佛过了一生那样漫长,我才疲惫地睁开双眼,阳光入目的那一刹那有点点刺心的痛。
我茫然而起身,连日的昏迷让我的身子酸软而虚弱,我只得以手撑着床板挣扎着站起来。
周围的一切陌生而静雅,我警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衣带,还是我之前穿的那身男装,凤舞还在,身上的其他物件也都还在,只是,碧落却无影无踪。
我有一瞬的失神,遂即在心中默叹,也罢,情已逝,还留着它作甚。
只是,这是哪?
我粗饮了几杯桌上的清茶,推门而出,向外观望。
这原来是一个三层的高楼,一楼是大厅,往下望去,有几十套桌椅座位,熙熙攘攘,人声喧华,好不热闹。二楼似是隔间,白纱朱幔,廊雕栏刻,样样精美如画,从外面看就足以看出其不俗。三楼却人声寂寂,想来这是一间客栈,此处应是卧房了。如此气派豪华,当真少见。
究竟是谁把我带到此处?是那一尘吗?他一个出家人,怎会住这样华丽的屋子?这又是哪?
“呦,公子您醒了?”我正垂首思忖着,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只见一个侍从装扮的少年人正端着一盆白雾腾腾的热水,热情地在不远处招呼着我。
我走向前,问道:“你可知道,是谁把我送到这里的?”
那侍者歪着脑袋一脸迷茫,道:“小的也不知道啊,只是老板吩咐了您是上宾,让好生照看着,不如这样,您先洗把脸,去楼下用些吃食,再问问我们老板吧。”
我想了想,也只得如此。
下楼之后,那掌柜的见了我亦是满脸堆笑,一个劲地嘘寒问暖,我心下愈发狐疑,不禁问道:“请问,是谁把我带来的?”
那掌柜的笑容僵了僵,又笑道:“公子,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我气道:“你是这里的老板,你怎会不知?难道我是凭空冒出来的?”
掌柜的忙道:“不不不,我不是老板。雅香楼全国连号,咱们这里只是亳州的一个分号而已。不是我要蓄意隐瞒,而是前几日上头送您来时,特意交代了您是贵人的朋友,要一应好酒好菜伺候着,至于那贵人是谁,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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