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知诚亲王是选择做一个忠臣,还是做一个孝子呢?”
舒老狗的威胁,她可以不放在眼里,但主上的存在,她不得不乖乖就范。
莫冉盛哑言,凝视着水灵灵悲怆水眸,满脸的愤恨不甘心,心脏一阵阵收缩,疼得他几乎站不稳,几乎要摔倒在地。
舒隆革不是她爹么?
舒隆革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么?
为何她会说出“从来不知道‘爹’这个字怎么写!更不知道‘爹’是什么意思!”的话来?
努力回忆着舒隆革满面奸佞的脸,奋力与眼前欲哭无泪脸庞重合,她眉宇间的确有几分舒隆革的痕迹,他们应是亲生父女才对啊。
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受到过怎样的伤害,使她拒绝承认舒隆革是她父亲的事实?
万般酷刑?
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夜夫妻百日恩,舒隆革竟如此对自己的妾?
血浓于水,为了权势,舒隆革竟如此对自己唯一的女儿?
“你……你可以跟皇兄袒露一切,皇兄乃至情至性之人,他若知道,他一定会帮……”呐呐开口,说着自己也难以信服的话。
他的皇兄的确至情至性,但对待敌人绝不会手下留情,水灵灵是舒隆革的女儿,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皇兄绝不会相信她的话,定会将她视做卖身求荣的奸细,说不定还会……
自以为安慰人的话,不料激起水灵灵满腔憎恶的怒火,她几近歇斯底里低声咆哮道:“不准把我跟那禽兽不如的畜生相提并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肯十八年前就五脏六腑俱碎而死!如果可以看到今时今日的伤害,我宁肯当初亲手杀了我娘,哪怕堕入万劫不复阿鼻地狱也要千刀万剐了舒老狗跟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不想哭,泪水却夺眶而出,若非当初她贪心,想保住母亲的性命,想让母亲多过几天开心日子,母亲不会被连玉气死,瑶瑶不会一出生就夭折,更不会被剁成肉酱尸骨无存,轩儿亦不会终日活在提心吊胆中,渴望父亲的疼爱却注定永远得不到的悲剧。
这一切都是她贪心的结果。
如果上天要惩罚,让她一人承受足以,何苦要折磨她的母亲,她的儿女?
风雪愈刮愈大,两行清泪尚未落地,已凝结成霜,苍白脸颊上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如同心底伤痕永难抹平。
心颤,为的是水灵灵话语中的懊悔,是什么样的伤害,让她十八年前差点五脏六腑俱碎而死,是什么样的伤痛,让她宁肯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犯下天大错误也要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大莫皇朝的帝王!
舒老狗?
天下有哪个女儿会如此称呼自己的父亲?
禽兽不如的畜生?
天下有哪个人会如此称呼自己国家的帝王?
“灵……水姑娘,”一时焦急,莫冉盛不自觉喊了她的名讳,不想遭她幽忧泪眸半怨半瞪,当即改口,一个伤心绝望时仍保持十分理智百分警惕沉敛性子的柔弱女子,她是怎样练就钢铁般坚硬紧绷的神经的?
“可是,为什么她眼底藏着悲哀,隐着能承担起重如泰山千万斤重担的坚强?她明明是个柔弱如蒲苇的女子啊,有着身在红尘之中,心在方丈之外的淡漠,却硬要投身万丈红尘纷乱中,假装坚强,撑起一身铮铮铁傲骨,挑起不属于她、不该是她挑的重担,她单薄的身子,瘦弱的肩膀担的起么?呜……王叔,父王不是说女儿家应该养在深闺,过着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神仙般逍遥的日子么?为什么她要承担那些本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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