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
“姓纪的简直太可恶了——”这回连吴淡天也忍不住了,怒吼着,将面前的桌子砸了个粉碎!林吟菲和弄月仙子都被他给吓住了,像他那般温和的人,不怒则已,一怒则山崩地裂,天地动容。
过了半晌,弄月仙子才道:“我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要他放过宫主,但他却将对宫主的愤恨,全发泄到了我身上,他当着宫主的面折磨我,羞辱我,他拿着刀在我的脸上狠狠地割划着,任我怎样求他,他还是不放过我!”弄月仙子说着,流下了愤恨而悲怆的泪。林吟菲听罢,连心跳都停止了,很难想象,纪名扬若用刀在她脸上刻划,那将会是怎样的惨像。
“对于这样一个恶魔,我能放过他么?”弄月仙子愤然道,“我强忍着痛苦与折磨,拼命地装疯卖傻。有一日,趁他疏忽大意,我终于逃了出来,在那一刻,我便对自己说,一定要纪名扬永生不得安宁,要让他付出一切代价,来偿还我!”弄月仙子疯狂地吼叫着,整个灵魂都在颤抖!
林吟菲听罢,被深深地震撼了,同情与愤怒充满了她的心:“他简直不是人!”林吟菲怒叱地道,吴淡天也不禁怒容满面。
弄月仙子收起了愤怒与悲痛,继而道:“宫主被困阵中七天七夜,纪名扬以为宫主不行了,便召集他的死党们前来观看,他先前的恶行是从不敢让人知道的,唯恐毁了他在江湖人心目中的神圣形象。他走到阵中,准备一举擒下宫主,供他慢慢折磨,哪知宫主意志顽强,虎威犹存,竟与他在阵中大战了起来,这一打便是三天三夜,宫主实在不济,只有跳涯自尽。想想宫主一世英明,竟惨死在这小人手中,真是令人悲愤不已!”
吴淡天却沉郁而悲愤地道:“当时,我父亲并没死,而是被那姓纪的恶魔捉去,连同我娘一起囚禁了起来,狠狠地折磨了五年,才含恨离世!”弄月仙子一听,不觉一震,一双纤手攥得紧紧的,呐呐地道:“原来他当时没死,难怪,我们——我是指那姓纪的当时没找到宫主的尸首。”
林吟菲听罢,却在思索一个问题,若纪名扬真是在自己师门惨案那日就开始了对无梦夫人和吴宫主的折磨,他不可能没发现自己。那他是故意要放过她了,精心设了个局,让自己五年后往里钻,这似乎不太可能。林吟菲的想法也是灵光一现,眼前这个悲惨的故事已占据了她的脑海。
这长长的故事讲完了,弄月仙子的声音变得恍惚而伤感:“从此,我每日都带着面具生活,没了自我,我再也不是那个颠倒众生的天下第一美人了,我只是活着的僵尸。我整日都活在噩梦与仇恨当中,完全变了一个人……”她的声音将这明亮的雅室渐渐变暗,最后陷入了一片漆黑与沉闷之中。
时光仿佛停止了流动,每一个白天与黑夜都是那样漫长。林吟菲真正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她整日都在痛苦与羞辱中度过,以泪洗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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