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两道冰箭似的目光锥着,更幸福。
这时,我因尽情吃了一气,有了五六分的饱意,便有闲心关注起周遭事物来,第一个,就极识时务地向对面人释出亲善之意,“秋长风,你怎么不吃?好好吃呢。”
他掀眉冷目,“真是难得,你竟还记得起来。”
小气!我嘟嘴,“别生气嘛,在美食面前生气,是罪过哦。”
“……过来!”
“嗯?”
“过来这边吃!”
我左右看了看,左边倾天,右边是娄揽月,难怪。若他左右两边尽是别的女人,我也会不喜欢。瞟了瞟独坐一处优雅用餐的水若尘,算她识相,没趁虚而入。
哥哥毕竟亲一些,我只得推开娄揽月,“闪开,别挡着我们夫妻团圆。”
“卟——”娄揽月一口茶喷出。
不管明月公子是因被推得力太大,还是别的,我总要先安慰了那只狐狸再说,同手同脚万般讨好地到他跟前,“先吃饭哦,我好饿好饿。”
他淡瞥我,虽姿态十足,但我察得出,笑意已在他眸底隐隐闪现。“坐下。”
“喔。”
“抬手。”
“喔。”
他抽出一块雪白缎巾,将我两只油手一根根擦净,“吃罢。”
“喔。”
“慢一点,再弄脏了手,就不准吃了!”
“喔。”
我开始细嚼慢咽,那边却有人惹人讨厌。
“长天,你能告诉我,这唱得到底是哪一出么?”娄揽月问。
“降服记。”
“谁降服了谁?”
“天知道。”
“天知道,但本公子不知道。”娄揽月一迳摇头啧叹,“小海,你何时成了一个没有脾气的乖顺丫头?这样,就不好玩了哦。”
“你的副手该是天下最不乖顺的下属,应该足够好玩罢?”秋长风慢条斯理的问。
“你还说,你——”
娄揽月修眉一扬,就有发作之势,被倾天按住,“吃饭。”
“如果被降服者俱是甘之如饴,谁降服谁也就无关紧要了。”秋长风揉着我的头,“明月,你失去的,是你自己推出去的,我不会替你承担。”
“你——”
“清风说得没错。”水若尘开口,“是你自己只想享受自由,不愿给人承诺,人家转身离开了,你何必诿责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