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楚远漠,破天荒地设了棋局,盘坐在毡毯上与樊先生对弈,虽谈不上精通,但依恃着先天睿利,尚能支应行走。
“都督真想让草民收服您的将士么?”
“有什么不可以?”楚远漠一哂。“本督乐见其成。”
“都督不怕……”欲语即止。
他当然不怕她收服他的将士,因为不管怎样的收服,也抵不过南院大王深植在羲军将士心的神慑与威仪。他这份自信,不是凭空生之,是他的将士兵丁们仰赖信任的目光所给予。
他却大笑,“难道本督还怕你领着本督的人马杀我么?回到延定城,你可就是南院大王的侧妃了。”
闻言,她遽然一呆,“都督……”
他神色微变,豹眸浅眯,“你后悔了?”
“那日,仅是……”她螓低垂。“都督见谅。”
“你——”他气息一结,扔了手。
“都督,属下……属下那日荒唐,只是……”
“只是想给旧情人小示颜色,想让他晓得你不是毫无行情?”他咬牙。“想不到本督有一日也会沦落到成为别人的一样工具,一样被人利用來惹旧情人醋火的工具!”
“都督,王爷,草民……”她为那当下的冲动与幼稚,负疚满怀,水眸荡漾,尽是愧意。
他委实被气到了,不想心软,不想轻易饶她。但睹她如此模样,方寸内的恼意居然不受他意志所使,径自如抽丝般的悄离了去,这实在……实在……遇到了冤家!
“你曾经想嫁给他么?”
她唇角倔抿,未置是否。
他得到了答案,挫败夹杂着不知名的情绪缠堵上來,“所以,你现在不想嫁给本督?”
“都督……”
他條伸长臂,掌心按住她欲蠕唇瓣,“现在,本督不想听你说一个字。你只须记住,回到延定城前,本督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答应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