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只是气他不过,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本来就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还有什么可介意的?
思及楼韧未曾见过孩子,萧缘书忙抹了眼泪,从乳娘怀里将孩子抱了过去。
小家伙刚刚睡醒,乌黑的眼珠盯着自己的娘亲看,看着看着,便眯起眼,咧嘴笑了起来,小胳膊还不断的上下扑打,十分欢快。
萧缘书眼神无限柔和,轻轻说:“君君来看看爹爹!”
楼韧本来已经笑开了,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有些僵硬。刚刚生产时,她曾让人带信说孩子的名字由他回来取,怎么这才没多久,她便给孩子取了名,还叫君君?是为了……怀念査君然吗?
虽然査君然不在了,楼韧不该和一个死去的人计较,可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不过……他悄悄看了看萧缘书,自己是个戴罪之身,还是少说话为妙!
见孩子在她怀里笑得开心,他忽就觉得心房如同被风吹得鼓鼓的船帆,满满的一团,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有些紧张和激动的凑到孩子跟前,正要逗弄他。
哪知,孩子看到了他的脸,明显有些怔愣,随即瘪了瘪嘴,嗯嗯嗯嗯的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哭得地动山摇。
萧缘书连忙抱着孩子哄,轻轻拍打孩子的屁股,说:“不哭,君君不哭!”
楼韧费解,道:“他为什么要哭?”
萧缘书边哄孩子,边漫不经心的说:“大概是被你吓到了!”
楼韧脸一黑,他长得俊美无双,怎么能吓到孩子呢?随即想起,他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确实很吓人。
他不再说话,看着萧缘书哄孩子,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很清楚,欺瞒之举委实恶劣,好在她向来率真,这事也算过去了。
孩子没一会就不哭了,睁着双亮晶晶的眼睛打量四周。
萧缘书试探性的将他递给楼韧,见他也只是好奇的望着,并没有像刚才那般瘪嘴,这才放心将他放到了楼韧的手里。
楼韧小心的双手抬抱住孩子,软软的一小个,真怕将他弄坏了。
孩子看着他,他也看着孩子,孩子大概是觉得他鼻青脸肿的背后其实是赏心悦目的相貌,忽就眯了眼,对着他灿烂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楼韧的胸腔里淌过一股暖流,莫名其妙的很感动,很想放声大笑。那种高兴劲,其实不亚于他打下江山的成就感!
他忍不住对萧缘书轻轻道:“缘书,谢谢你!”
萧缘书憨憨笑,上前扯了他的臂膀,将他往王府里领。
他们进去许久,楼韧的部下才回过神来,议论纷纷,有人大声斥责:“如此女子,委实不配王爷,我等定要联名上书,请求给她责罚!”
“对!我曾闻得王爷说今生独一妻,想来她不仅是悍妇,还是妒妇,如何能配得上王爷,以此德行,如何能够母仪天下?我等定要进言让王爷远离于她!”
“可她立有大功,还手握重兵!”
“那又如何?王爷是英明之人,只要我们晓之以理……”
翘哥无奈摇头,对着议论纷纷的几个人说道:“若是你们不怕被治罪,便上书进言吧!”
众人噤声,再次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