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作答,半响才狠声道:“这是本王的事,不需你操心!现下,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性命问题吧!”
萧允缓缓摇头,笑容凝结,很认真的回视他,一字一句的说:“学生不惧死,夫子奈何以死惧之?”
萧允此话说得无畏,说得慎重,倒是大大出乎楼韧预料。
“你惧不惧死又如何?终归是一死!”说着,他身上的杀气已经四溢,显然动手在即。
萧允像是毫无觉察,浑不在意的回道:“夫子要学生死,何需夫子亲自动手,学生自裁便是!只是,在此之前,学生有一言,还请夫子容许学生一吐!”
“说!”
“学生记得,小时候曾到京城外围的狩猎场中玩耍。路遇一只小火狐,毛发如火、通体透火,鼻尖圆润,双眼水灵!那时年纪小,喜欢这些小东西,便擅自做主将它抱了回去。哪知,到了晚上,大狐找来,围着学生的帐篷嘶叫。学生还是不谙世事的儿童,不忍心将大狐杀了,只命人拿刀拿剑甚至拿火吓大狐,大狐却始终不肯离开!”
说到这里,他看向楼韧问:“夫子,你以为这大狐为何不惧死?”
楼韧不耐烦,却还是答道:“大狐哪里是不惧死!不过是小狐于他比生死重要!”
萧允颔首感叹:“小狐于大狐,便如缘书于夫子,自是重要非常!”
楼韧轻哼一声,却没有反驳,安静的听他讲下去。
“学生虽然喜欢小狐,到底没有将它强留下来。一则,大狐对它的维护学生实难比拟。二则,既是喜欢之物,当由它随性而为!”
楼韧又是一声轻哼,满脸的不悦。
萧允只当未听见他的不屑,微微一笑,继续道:“虽是放了小狐,可学生心中还是时常挂念它。也常常偷跑到它的洞穴看它。学生本以为,大狐如此在乎小狐,这两只狐狸便应当天长地久在一起。哪知,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学生再去看它们时,却见大狐对着小狐又抓又咬,还咆哮着吓唬小狐!小狐被大狐咬得遍体鳞伤,却还是得了机会就往大狐的身边靠。大狐似完全不认识小狐一般,只将它当做敌人,全力往外赶!”
萧允小心看向楼韧,见他听了进去,便接着道:“小狐来来回回被赶了几次,又跑回来几次!最后一次,学生记得清楚,小狐再回到大狐身边时,大狐就像撕咬猎物一般,咬小狐的腿,咬小狐的肚子,抓小狐的脖颈!小狐浑身是血,痛得无法,哀鸣着跑走!学生本以为大狐该高兴才是,哪知,大狐站在山丘之上,不吃不喝守了三天三夜。直到确定小狐再也不会回来,它方才向着小狐离开的方向长啸、哀鸣,其悲伤之情,直叫年幼的学生泪流满面!”
说完,他直视楼韧道:“夫子以为,那大狐既然舍不得小狐离开,为何又要狠心逼走它?”
楼韧知萧允想说什么,一径的眼观鼻,鼻观心,不予回答!
萧允却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大狐对小狐之爱,至纯至真!为救小狐,它不惧强敌!可为了小狐的生存,为了小狐能在世上立足,它也能强忍心痛,让小狐自由生活!”
楼韧冷笑,道:“那又如何?”
“学生以为,夫子和缘书,自是那大狐与小狐。夫子既然以缘书为重,为何不愿让她到甘肃?一来,可以圆她平生志向。二来,也能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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