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捷的飞燕,迎着冬日的北风,灰色的衣袍蹁跹飘荡,令人分不清楚是风动,还是舞剑的影动!
风一阵强过一阵,她乘风而起,扶剑直上,让人想张嘴喊叫,怕她随风而去!
她轻提长剑,若柳枝轻摆,妖娆探身,让人觉得风中似有铮铮琴音,飘渺吟唱,伴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霎时间如云如烟。
一套上乘剑法,生生被她弄成了供人赏析的剑舞,在场之人却无法取笑,皆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民间有传,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如今看来,从未学过舞乐的萧缘书竟是比之公孙大娘丝毫不差!
众人还未看够,便见她缓缓收剑、站定。
大概是这剑法太过繁冗,剑招凌厉,加之她身体单薄,体力吃紧,站在那里便开始呼呼喘气,脸色娇嫩红透,嘴唇鲜艳欲滴,只想让人将之扑到,狠狠咬上一口。
平日里对她不加待见之人也不由的盯着她出神,这样的她真是蛊惑人心!
对她本就情根深种的査君然和萧策尤甚,他二人此时不自在的站着,双臀夹得极紧,腰杆硬硬绷着,身体燥 热,心底欲望奔涌而出,脐下三寸之物更是精神奕奕,若不是一身宽大衣袍,怕是要沦为书院笑柄!
缘书,真的越来越像女人了!就是舞剑、使招也不见半分威胁,反倒妩 媚多情,若水若月,只想让身为男子的他们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揉进身体……
本应该卧床养伤的萧允因为听说她回来了,强撑着到武场上课,见了她的变化,心底满是苦涩。她的眼里全是柔和春情,她的唇角全是甜美笑容,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这与楼韧有关。
事实上,在她看着楼韧发呆时,萧允也在看着她出神。只是,楼韧知她的心,她却已不能注意他的情!
要说众人之中反应最大,非楼韧莫属。他尝过她的滋味,更能领会其中美妙,相较这些个胡乱遐想的学生,他是食髓知味。
他呼吸有些急促,好在自制不弱,在众学生面前就仿佛没事人一般。
对萧缘书舞剑造成的反应他真是始料未及,也有些懊恼和后悔,白白让这些毛头小子看了去!
这般一想,他怒从心起,拿着长剑走到马宁远面前,质问:“你可还有话说?”
马宁远不敢再争,小声回道:“学生知错!”
“将手伸出来!”
马宁远乖乖照做,将手平举,楼韧用剑面噼噼啪啪的打在他手心,打得他疼痛难当。
大约打了五十来下,他的手已经没有了知觉,才听楼韧说道:“回去抄战国策百遍,十日之内交来!”
马宁远眼泪汪汪,十日,就是看百遍怕也来不及呀!
可面对盛怒的楼韧,他不敢反抗,闷闷应下。
授武场的另一端,宇文彻一直静静看着这出好戏,出神的盯着萧缘书,喃喃自语:“缘书,为何几日不见,你竟变得妩 媚多情了?是不是楼韧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