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弓箭手放箭之后便趁乱躲进人群,并未离开,而是远远地看着张逸飞。他们本就是死士,必须确定任务完成了方能回去复命。方才动手之时天色暗沉,他们又不能伤到无辜,人潮涌动,所以并不十分肯定张逸飞已被射伤。
约摸着有两刻钟的时间,他们才慢慢靠近萧缘书三人所在的巷子。
行至转角处,便见张逸飞背对他们覆手而立,仰天望月,姿态怡然自得,并未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几人对望一眼,难道刚才的箭真未伤到他?不然已过了时辰,他怎么还能站得起来?再观他衣袍,不过是手臂处有些破损却并未见血迹,可能箭只是擦到了他的衣服,未伤他分毫!
几个死士慢慢退出小巷,决定故技重施。
安静的巷子忽然响起了阵阵纷乱的脚步声,还有人的喊杀声。声响刚至,便见一人在前面跑,几人在后面追捕。
逃命之人纵身狂奔,超过‘张逸飞’远去,后面追捕之人立即张弓射箭。
羽箭如飞,向着‘张逸飞’的后背而去。
倏忽间,只见一袭灰衣身轻如燕,跃到‘张逸飞’身后,堪堪将羽箭用身体挡住。箭直取她的肩胛,破体而入!
眼见着被箭射中之人乃是萧缘书,死士大骇,主子吩咐不得伤及无辜,尤其不能累及萧缘书。如今任务无法完成,还伤及了她,这该如何是好?
领头人心思几转,此番保住她的性命最为关键。
主意打定,他朗声说道:“这位小兄弟,实在对不起,我等奉命抓捕逃犯,却误伤了你!请你在此等候,我这就为你将伤药取来!”
话毕,几人飞奔而去。
见他们走了,身穿张逸飞衣裳的査君然方才转过身,慌忙扶住萧缘书,神色复杂的问:“缘书,夫子到底为何要治二弟于死地?”
萧缘书身上的毒虽尚未发作,箭伤却也是疼痛难当,她勉强扯了扯嘴角,眼有难色、轻轻摇头。
见她不愿多说,査君然便也闭了嘴。
那端楼韧正在案前批阅批文,见翘哥冒失闯入,正要出声斥责,却听他说道:“爷,不好了,死士将萧县主误伤了!”
楼韧手里的笔一抖,墨迹落于批文之上,顿时滩成一团。
“你说什么?”楼韧声音颤抖,高而利。
“刚才死士前来禀报,他们射杀张逸飞,不料萧县主突然闪出以身挡箭!”
“缘书,她在哪里,现下如何?”
“爷不必着急,死士言及箭并未伤及要害,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楼韧大喝,他心急如焚,哪有耐性听翘哥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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