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手一点、小艇向下流劲追,伸脖子就向痴剑背影大叫道:“她不是你女儿,你不必报仇!”
“喂,他想报仇的那个女儿应该不是我的女儿、是他的女儿。我的女儿跟他报仇没关系吧。”凌天良在后面跳着脚叫,说的话像绕口令。老太太也许听不懂、也许不想理他,只管叫下去,更有卢捕头举手示意,于是所有的捕快都跟着叫,声震大河。
痴剑双眼血红,只管向玉魔飞扑,凌云清骇道:“你听见不?他们叫——”“我听不见!”痴剑大吼,身形陡然又快上一倍,须臾追上玉魔,左膝一弯、似要跌倒,身子奇诡的转了半圈,剑从腰际挟势而发,明明一柄细剑,陡然间光华大盛、匹练龙吟,有了大阔剑的神威,自下而上、复由上而下,有如一条巨龙向玉魔怒爪一挥,顿时碎冰乱迸、水花飞溅。距离最近的看客有半里地,都觉得劲风逼面,竟如冬天的风雪般、能在面皮上割出疼痛感来,不觉纷纷后退。凌云清有痴剑护着,倒是没事。而玉魔的皮筏在这样的剑势里,毫无抵抗之力,“啪”的就破了,“嘶嘶”一边喷气一边往下沉,而玉魔的身子被打到空中,翻了两翻,摔在那边的冰面上。
她的手里,还坚决的抓着那个喜神。
所以那个喜神也破了,里头倒没有喷什么毒焰,却“咔哒”掉出个匣子来,是屉式结构,被摔得狠了,屉子震开道口子,里面掉出几块冰晶似的东西。
眼尖、脑活的看客开始惊呼了:“啊,这莫非是——”
玉魔惨笑,打开屉子,露出满满美丽冰晶,抓了一把,向痴剑道:“我们一生的积蓄,都换了这些水晶,全给你,你饶我一命,如何?”她的手心摊开,水晶映着阳光,光彩迷人。痴剑只管冷笑。
露剑急得推了玉魔的孩子一把:“你妈不会学他的剑吧?”
孩子笃定摇头:“妈妈爱我,所以她根本不会学他的东西。”
露剑稍微放心一点,正想着:“那末,雨师兄的孩子的妈暂时不会死。”自己也觉这个称呼绕口,不觉要笑,举目看时,眼珠子却差点掉出来:场上的变化并不如他所愿。
原来痴剑举剑遥遥作势,封住了玉魔的退路,两个丐帮的脑袋“噌”从树后伸出来,一个脑袋上顶着蓬乱草、一个背上背着八袋。背八袋的便是刚才跟痴剑打过的那八袋长老,脑袋顶乱草的不知是谁,神色居然比八袋长老还要阴沉威严。八袋长老跟痴剑拱拱手:“恭喜大侠。”顶乱草的就接着说:“大侠现在可以住手了。”
痴剑没有理他们。顶乱草的自顾道:“大侠谁的话都不听,我的话总要听的。”
痴剑这才扭头瞪他一眼:“为啥?你是丐帮掌门的?!”
“不。”顶乱草的难得笑了笑,“我是帐房。”他接着解释,“有些人不喜欢听帐房的话,那是要吃苦头的。比如痴剑大侠您,某月某日在某地、某月某日又在某地,接受过丐帮请客吃饭,老酒一坛、鸡腿若干,当然大侠您可能没往心里去,但幸而有帐房记下来,可以随时提醒您一下:您受过丐帮值几个钱的东西,而这个女人抢了丐帮的东西、欠了丐帮的钱,丐帮想把她的财产拿点过来抵债,天经地义,至于多余的财产该如何处理,可以付诸江湖公议,公议之前,由丐帮代管,大侠您就算不帮忙,也不至于反对吧?”
痴剑直翻白眼。
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吃过什么人的东西,他还真记不清了。为剑痴迷的时候,他经常连着许多天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像有火在烧,走在哪里、就随便拿什么东西吃,谁打他、他也不记得,谁请他吃、他也还是不记得。不过听丐帮帐房这么一五一十说起来,他吃过丐帮请的饭,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要水晶、还是要黄金,随他们去。他只是要杀眼前这个女人,这总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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