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斤道:“哦?”
杜天龙急切道:“那条秘道!”
朱三斤道:“哦,这种经过不知几辈人的老庄子,到处都有机关。何况柴房就算没有这秘道,大家也怀疑不到文竹姐姐头上,所以小的估计这秘道事件应该是巧合而不是预谋,当然那几坛子酒的确不错……”
这家伙竟又胡扯起来了,杜天虹想听下文要紧,急得尖叫道:“猪头!!”
朱三斤咧嘴一笑:“哦,虹小姐没喝过?”
杜天虹跺足。杜天龙道:“朱少侠!来保应该在进房之前就揣着手指了。别忘记文竹姐姐打开房门时的水桶和黄豆,如果她是在那时杀的人,难道手指的绣囊是杀人前就放好的?”
朱三斤道:“不错。这就要谈到来保的表情了。紫竹姐姐倾慕庄主,这大家都知道,只要故意触及她的心事,让她露出点幽怨表情不难,但是来保,来保之死乃是——”
“轰”一声闷响。
众人正听到紧张处,忽听这声响,一时还回不过神来,忙把眼转过去看时,只见雪尘飞扬,一道黑影向西飞去。黑影飞出来的地方,又有一道人影从树上跌下,直跌入冬青丛中,给枝叶遮着,就看不见了。杜天龙认得那似是小刀服色,本就心里不安,哪经得起他真的出事,“腾”的俊脸煞白,“唰”的就掠了过去。
众人也都赶过去,独文竹百事不理,自顾怔怔坐着,两滴泪流下来。
杜天虹骇然看看文竹、看看朱三斤,又看看黑影那边,不知该往何处去。
卫芷汀素来小心,守在文竹身边并不敢稍离,又念她这么多年的忠谨老实,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心中骤然凄苦,也不辨是何缘由。
朱三斤温和道:“有小的守在这里就行,夫人请移步去那边看看?”
卫芷汀深深望朱三斤一眼,果然便过去。
黑影掠向的方向沓无足迹,只留下一带水迹,滴出去几丈远,尽头是那件黑斗篷——它不是该在朱三斤的怀里吗?
杜天龙关心的不是水迹的尽头,而是它的起点。
小刀被神秘人从树上打了下来?
小刀怎么会跑到树上去了?
不管他为什么跑到了树上,反正现在已经跌到了冬青丛中。梅树上本积着厚厚的雪,也全被震落了下来,把小刀上半个身子严严实实埋在了里面。杜天龙急着去拉,却不知为何一时拉不出来,小刀好像在里面挣扎,杜天龙正急得手足无措,他忽然抖开雪毯,自己站了起来。
杜天龙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兄弟,怎么了?你还好吧?”
小刀神情憔悴,眼神明亮,直视朱三斤的方向。
朱三斤懒懒道:“是,各位请回来吧,小的要说戏。”
杜天虹叫道:“什么戏?”
杜子安咬唇。卫芷汀慢慢抱住自己的手。
朱三斤问小刀:“刚刚有神秘人跑过去吗?”
“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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