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欧洲的一个童话:一个男人藏起一只天鹅的羽衣,天鹅就变成了姑娘,从此作一个普通家庭主妇,打扫洗煮操持家务……直到有一天,男人走了,女人找到了自己的羽衣,于是重新变回天鹅,飞走了……)
夏季的暑气热得暧昧不明,一个女人套着纯棉碎花睡裙,站在她的睡房里。她腿旁的床上瘫着一堆衣裙,一条灰色裤管软软的拖到地上,她面前的衣橱大开,里面还挂着几套衣服,她想照样都拎出来,终于都没有动,只抱着手站在那里发呆。
她要去赴一个约会,却没找到合适的衣服。
什么样的衣服合适呢?她也不太明白。但,这个约会是一定要赴的,那套衣服也是一定要找到的。她混乱中有这么点坚决的清醒。
从接到那个电话起,她就处于这种混乱又坚决的状态。
那个电话是他打来的,女人把整个青春和青春凋谢之后的日子都给了的那个男人。这个电话有关第二个女人,他和她之间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把女人从男人身边隔开了。
女人记得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暧昧不明的暑气,让人“嗡”的就出了一身汗。女人低头看包着自己的纺绸裙子,绿底子上森森细细的黑枝子,密得叫人头晕,有一种难耐的阴郁与不洁。女人就想:这件裙子,是断断不能穿到那个约会上的。
那个约会,她和他和她。他要女人冷静点,大家到一处把话说清楚。
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她不是去说话的,她是去战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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