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人?”在出手截住狩猎女神邓波连发的三道箭光之后,帝波尔冷冷地看了眼法偌雅后方巨大青森的骨架,
“是指赫马森么?”从上次神魔大战中存活下来的光明族人,到如今都已变得内敛且阴狠。
事实也无疑证明了狩猎女神更喜欢用鲜血,而并非语言来释放狂怒的情绪,看着试图挡车的螳螂慢慢被碾压致死,显然正是她那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而另一边,帝波尔却并不认为,杀人立威在这个时候能有多大必要。无论对方是真的疯了,还是别有用心,那丝被掩藏极深,感觉甚为熟悉的力量气息,都已勾起了他的惊疑。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法偌雅像是对沟通全无兴趣,冷然凝眉道,
“你们走不走?”帝波尔怔住,掠了同样神情古怪的豪一眼,逐渐现出了一个轻蔑笑容,
“如果我说不,那你会不会马上把赫马森从坟墓里拖起来,为你挽回颜面?小姑娘,你最好得清楚,自己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已经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年轻气盛并没有什么,可一旦你把这当成资本,当成别人都必须接受必须认同的筹码,那就未免过于幼稚了”或许是由于火种的融合已经渐近尾声,结界内部开始荡起层层混沌波纹,赫马森的尸骨像是再也经不住风化的朽岩般崩裂出了无数裂口,指甲盖大小的碎片簌簌落了满地。
一股从无到有,从微弱到清晰的奇异脉动声逐渐响彻在每个神魔的意念深处,守方诸人俱是神情一振。
“别再罗嗦了。”红发如火的狩猎女神不无奇怪地望向帝波尔,再度抬起了手中镌刻着八条黑龙的射日战弓,
“杀了他们,然后趁早结束这一切。”
“你好像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法偌雅忽然笑了笑,对上狩猎女神的目光,
“不知道和旁边的这位光明战神比起来,你们谁更厉害?如果我让他现在就杀了你,你有没把握活着从这里脱身?”
“原来你是个疯子。”狩猎女神甚至没有感觉到半点滑稽可笑的地方,弓弦已随着短短的一句话语拉成了满月。
“那好吧。”法偌雅垂低了视线,不再言语,对迫在眉睫的危机竟如若未见。
经常作出狂妄举动的之所以大多数都是弱者,就因为他们更喜欢沉溺在心理巨人的假想当中。
作为光明一族最高阶层的统治者,邓波并不认为踩死几只虫子算得了什么,这种蝼蚁般的存在历来数不胜数。
或许,当这些一心求亡的家伙真的嗅到冥土气息时,才可能永远地放弃轻浮躁动,她自然也从不吝啬赋予前者沉默的权利。
如果说之前被战神拦截的那三道箭光是矫游怒射的疾电,那这一次从狩猎女神弓弦上射出的,便是九天十地最凌厉可怖的雷霆。
箭无声,甚至无形――颤抖呻吟的却是整个龙冢,笼罩着空间的禁魔结界似乎也将被振荡撕碎。
即使在与魔龙将的对攻过程中,狩猎女神也不曾有过如此全力以赴的表现,可这一刻面对着一个只能算是弱小的人类女子,每个人都已看到了她毕露的狰狞。
面对着破空袭来的数道狂飚,法偌雅的满头银发已被劲风扯起,向后飞舞不休,脸上却毫无慌乱之色。
龙将阵营中的豪与迪纳加先后掠出,想要拦截这次毫无悬念的击杀,但在同一时刻出手的帝波尔,却让前者的动作完全失去了意义。
他只是侧身,抬臂,宛若驱赶一只看不见的苍蝇般轻挥了一下手掌――迅速龟裂着几道沟渠的地面忽然就平静了下来,漫天狂啸的罡流也顿时消声匿迹。
前面还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必杀之箭像是群刚刚飞过烈焰的苍蝇,不止是消失,而且还隐隐散发出了焚烧后的焦臭味道。
“你作甚么?”看着猎物再一次由于同伴的干扰而逃过大劫,狩猎女神面无表情地转首,眼神深处有火芒乍现。
一身银色光甲的帝波尔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霎也不霎地瞪视着法偌雅,如岩石一般刻板冷峻的脸庞上已布满了奇异表情,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足够你死上一万次?”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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