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喝酒,所以在路过里查登的时候,就顺便带上了一些,出海以后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幸好,现在想起來还不算太晚!”
“好东西啊!还有沒有,都在这里了么!”古曼达眉开眼笑地触摸着因储存年份久远而变得有些沉暗的桶身,活脱脱像是在爱抚一具衣衫尽褪的美女胴体。
撒迦点点头:“在我的舱室里还有几桶,等你喝完了,我再让人送來!”
“真是的,干嘛不一起带过來,这不存心让我晚上睡不着么!”古曼达立即翻起白眼,抱怨了沒几句,他忽然狐疑道:“不对,你小子平时整天板着脸,凶得像要吃人,怎么一下子转了性!”
“今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只是一点歉意!”撒迦注视着浩淼洋面,神色间有着些许落寞:“小时候有个大叔曾经对我说,喜欢酒的男人,或许算不上太好,但也绝对不会太坏,我想,这句话很适合你!”
古曼达大笑:“你那个叔叔肯定也是个酒鬼,说得是半点也不错啊!他现在还喝不喝酒,岁数大了,恐怕老婆得天天跟在后面念叨什么伤身体之类的屁话,哪像我,一个人自由自在,就是整天泡在酒缸里也沒人來管:“
“他死了,在我面前被砍掉了头!”撒迦平静地道。
疯子船长张大了嘴,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听说你沒什么亲人,除了酒,这条船恐怕是你最宝贵的东西了罢!”撒迦若无其事地问道。
古曼达感慨道:“是啊!飞鱼号就像是我的孩子,难以想象沒有了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接下來的航程里我们一直都相处得很愉快,那么在到达目的地以后,你会得到一笔足够让它翻新的钱!”撒迦直视着老船长,极缓地道:“如果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那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一条船是怎样变成木屑的!”
古曼达怔住:“你是在威胁我!”
“彼此间互相了解,对你对我,都是件好事!”撒迦笑了笑,转身行出操舵室。
站在门外等候的阿鲁巴探进头來,怪笑道:“船长,你说的不错,死人的确是沒办法从海里游回來的!”
古曼达瞠目看着半兽人魁梧的背景扬长而去,过得半晌,才懊恼地望着身边静静排列的三个酒桶,长长地叹了口气。
再次穿越龙卷风壁的过程,同样是有惊无险,到得黄昏时分,张起风帆的飞鱼号已经驰离了暴风地带,再次沐浴在煦暖的阳光之中。
在爱莉西娅的提议下,皇家军士自出海以來,首次全员聚在一处共餐。虽然船上的食物总是千篇一律的单调,但每个人的胃口,似乎都随着脱离险境而变得好了起來。
除了满腹恼火却又无可奈何的戈牙图。
地行侏儒并不是为了周围一道道充满好奇的目光而暗发牢骚,事实上对于那些妩媚法师的悄然注视,他还是极为乐于接受的,令伟大的戈牙图大人真正气愤的是,撒迦居然不允许他拿上一些食物去给同伴,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毫无余地的断然拒绝。
“这小子也太沒人情味了!”戈牙图愤愤地想着,同时拼命往口中塞着东西。
他觉得撒迦有些变了,变得不再熟悉,当然,侏儒并沒有把这种不满流露出來,就在刚才,对撒迦一声大大咧咧的“臭小子”称呼,已经让几名膀大腰圆的汉子脸色当即阴沉了下去,戈牙图隐隐觉得自己沒有必要去在乎这些小喽啰的反应,却不自觉地在心里感觉到了些许惧意。
血炼之地的那段日子,让他早就学会了从一个人的眼睛里读懂杀机,这些强壮过分的家伙虽然并未有所举动,但戈牙图还是察觉到他们和以前的撒迦有着同样嗜血的本性,而如今的后者,似乎已惯于蒙上假面。
草草吃完了面前的那份食物,戈牙图匆忙打了个招呼,迈动两条短腿行向船尾,,他要去想些办法让那个怕生的同伴出來。
“干嘛非得让那人來这里吃东西!”阿鲁巴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
撒迦探手将盘子里的面包屑仔细拾起,放入口中:“因为人不应该总是呆在笼子里,我前面去看过,他像是已经把那里当成了唯一安全的地方!”
阿鲁巴懵懂地点头,学着撒迦的样子把盘子清理地干干净净,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要是他一直不敢出來,那岂不是得饿死在里面!”
“在饥饿面前,人什么都能放弃的,不管是自尊,还是怯懦!”撒迦迎上对面爱莉西娅带着些不忍的目光,漠然道:“我知道那种滋味,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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