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的貌美而冷漠。
人群的外围,多为拥有着强悍身形的大汉,他们或抬或负着几十名不省人事的伤者,眼神顾盼间流露着难以掩饰的焦躁与煞气,似极了一群刚刚从血腥博杀中脱出的狼。
“听前面的人家说,您这儿是方圆几十里以内唯一的旅店,所以就赶了过來!”先前出声的那名女子掠了眼店内,道:“我们前几天遭遇了马贼,货物都被掠劫了,幸好在暴风雪刚开始的时候就找到了这里,不然可真是难以想象后果会是怎样!”
萨姆听着她那明显不同的口音,疑惑道:“你们是摩利亚的商队么!”
“是的,本來还以为战争结束了就不会再有危险,沒想到......”那女子轻声叹息,递上一个皮制钱囊:“希望够付帐的,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
钱囊刚刚入手,萨姆的臂端就不由自主地往下一沉,老人犹豫了片刻,方才道:“都进來吧!愿光明神保佑你们受伤的同伴能够安然无恙!”
“赞美神的光辉!”女子微笑着附和,清澈似水的眸子里却隐隐现出寒芒。
旅店里的几个雇工早就因为入不敷出而被萨姆辞退,如今能够帮他的就只有孙女索菲,好在食物和卧具还算齐备,一番忙碌之后,这支处处透着古怪的商队总算是安顿了下來。
索菲才刚满十六岁,是个单纯温柔的女孩子,见到久未有客人光顾的旅店突然间有了生意,不由得雀跃不已,在她看來,今天简直就是入冬以來最值得庆幸的日子。
但沒过几天,索菲便开始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异样:客人们除了吃饭以外,极少会走下楼來;每天晚上都有“商队护卫”在旅店外围担任警戒,有时候还会轮到那些漂亮得像仙女一样的魔法师,她们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外面的低温,依旧穿着粗陋的亚麻长袍梭巡整夜。
当然,女孩儿是不懂得分辨普通人与魔法师的,萨姆在暗地里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眉宇间深深掩藏着忧虑,这让她很是担心。
最令索菲觉得奇怪的地方,是那名一直处在昏迷状态的黑发年轻人,他身边从未少过八名以下的护卫,即使是在夜晚,亦是如此,在替每个房间送水的时候,索菲看到有个小山般强壮的半兽人总是呆在他床前,怔怔发楞。
不知怎的,女孩儿并不害怕这个面目凶恶的大家伙,反而觉得他有些可怜。
时间长了,她慢慢地就知道了他的名字,,阿鲁巴。
幸运女神再一次站在了半兽人这边,射透左侧胸腔的圣光束正正射在以前的那处剑伤上,也就是说,这原本致命的一击是贴着心室穿透躯体的。
两次重创,完全一致的贯穿轨迹。
命运的巧合令人惊讶,而阿鲁巴却沒有任何大难不死所带來的喜悦感,撒迦的身体早就复原如初,但直到现在他仍然还沒有任何知觉,只是靠着些流质食物在维持生命,整个人已变得形消骨立,瘦弱不堪。
不仅是阿鲁巴,所有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醒來,失去了头狼的狼群,将不复以往的严谨与强大,当死亡的阴影始终笼罩于上空难以摆脱时,首领之于集体的重要性更是显得尤为关键。
整整一个月以來,教廷无休止的追杀使得这支队伍时刻处在覆灭的边缘,同伴一个接着一个于身边倒下,有彪悍的武者,也有年轻的女魔法师,尽管迎接黑暗的勇气依旧未曾泯灭,但是长时间高度紧张的临战状态,无时无刻不在冷酷无情地冲击着每个人的意志力,意欲将它折弯摧毁。
从帝都到东部行省,由边疆再至境外,只要是稍作整修停顿,追杀者便如嗅得血腥味的蚂蝗般蜂拥而至,掀起又一场酷烈而残忍的博杀狂潮。
有时候阿鲁巴会觉得,这是个疯狂的世界,往往有些事物的变化,会令人根本就如坠梦里,分不清虚幻还是真实。
正如老默克尔与两名黑巫师合力打破圣光结界,喝令观礼台上的皇家军士带着撒迦撤离现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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