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族既这般慢客,我等就走,不须待在此地。”
话音方落,但听得一声音传来,道:“两位仙友既然来到我银翅鱼族做客,如何就这般走了?”说罢,一道身影闪现,却又是一人形鱼身的妖怪,不过其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是异常强大。
太乙暗惊,低声道:“元婴期妖怪。”
妖怪修炼至元婴期便可渡劫化形,然而并未所有妖怪都愿化形,亦有不少妖怪选择原先模样。
那妖怪道:“老儿景怡,乃我银翅鱼族元婴老祖,亦是太上长老。”又道:“听闻世子夺得蛟龙之目,便使大长老相邀,欲由世子处收购之,不想却出了差错,蛟龙之目竟是由这位小友夺得。只是小友为何不肯相让之?”
太乙经景惜一番纠缠,不胜其烦,甚是不耐,便是木人亦生出三分火性,更何况太乙直视有剑罡绝杀阵,无所畏惧,乃道:“我之宝物,不让便是不让,无甚因由,我敬你,称你一声前辈,前辈若就此罢手,异日或能相交,如若不然,就此一决生死,拼个鱼死网破。”
景怡乃叫道:“好好好,区区一结丹后期小辈竟敢向元婴老祖叫嚣一决生死。小子,可是得了失心疯。”
飞连虽平素张狂,然彼为元婴老祖,其亦不敢放肆,乃道:“前辈,那物非是蛟龙之目,最多可算作半蛟之目,前辈要来又有何用?”
景怡道:“话既到这地步,管是甚么,只要交出来,便饶你等性命,不然休想生离此地。”
飞连因景惜不顾往昔交情,已是大为生气,因见景怡乃是元婴老祖,乃强自压下怒火,然听得其竟这般小视自己,不禁怒火再起,无以压制,乃喝道:“大胆,我鲲鹏一族,岂是你等区区飞鱼一族胆敢欺凌?难道不怕灭族。”
景怡冷喝道:“鲲鹏一族又如何,两族果真争斗起来,我飞鱼一族未必就弱。”
景惜见两相不是话头,乃站到中间,和颜悦色地说道:“世子休要生气,此子不过人族一修仙者,世子何必因之惹上麻烦,不若独善其身,与我等合力,将之灭杀,夺了其身上宝物,均而分之,如何?”
飞连一愣,脑袋一下子清醒不少,然而一想到还须太乙出力,又想到一旦吃奶奶知晓自己与银翅鱼族合力灭杀其后山守卫,怕得不偿失。
一番思量之后,飞连道:“此行乃往灵蛇岛,想必你等已打听得实,我亦不瞒你等,太乙仙友乃是奶奶后山守卫,你等可以不顾我之面皮,然而奶奶之怒岂是你等可以承受,此事可须思量清楚。”
景怡暗奇之,面皮微微一变,问道:“此言可是当真?”
见景怡面皮已变,飞连乃得意地说道:“千真万确,若还要纠缠,休怪我向奶奶告状,那时休说你银翅鱼族,便是飞鱼一族怕也要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景怡、景惜、景田三妖听得惧是面皮大变。
太乙乃奇之,寻思:奶奶在海外竟有这般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