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正在画画。
他坐在一片小山丘上，周围雾气环绕，阴沉沉的。
一个老人一拐一拐的从后面走了过来。
“画家同志”。老人在身后喊。
白梦回过头，看了过去。
老人瓦刀脸，很苍白，几根稀稀啦啦的胡子，是赵四爷。
白梦道：“赵四爷，您不是死了吗？”
赵四道：“是啊，可是我老伴让我回来拿画像，于是我就回来了。”
白梦道：“可是，我还没有画”。
赵四道：“画家同志，你可是答应我们的，一定要为我们画啊。我和老伴活了一辈子，都没有留下过一张画像，我们可以给你报酬，你看我现在有很多钱了。”
赵四嘿嘿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钱，给白梦递了过来。
白梦看了一眼，一张就是五百万的，而这厚厚的一大把，不知道有多少个亿。
白梦道：“赵四爷，我不要你们的钱，你拿回去吧，再说这钱我也用不到。”
赵四道：“画家同志，你是不是嫌少？我家里还有很多钱，现在我们有钱了，我可以给你回家拿去”。
白梦连忙道：“不是，我不是嫌少。我可以马上就为你们画，很快就能画好的。”
赵四欣喜若狂，哈哈的笑着，道：“那太好了。画家同志，你看，一定要画成这个样子啊。”
说完，赵四变成了薄薄的一层，镶嵌在这白茫茫的空气中。这一刻，天空就是一张白纸，而赵四就是纸上的画像，除了黑与白，没有了一点别的颜色。
白梦醒了过来，这只是一个梦，没有恐惧，也没有一点色彩，除了黑与白。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窗外有淡淡的月光。
白梦从床上起来，站在窗前，喃喃道：“我答应你们的，就是欠你们的，欠债总是要还的”。
白梦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屋里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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