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死于非命的灯娘丹朱?
心中惊疑不定,萧客行抬起头想寻找这头颅的来处,这一看便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路边的屋檐上挂着一排铁钩子,分别勾着一颗颗齐颈切下的头颅,有老有少,排列整齐,在风中晃晃悠悠。
萧客行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当下冷静下来,仔细辨认起这挂成一排的脑袋来,这一看竟找出了不少熟人。
最左边的头颅是那日被云逍嘴皮子逼死的李县令,他旁边隔了一个空位,想必原来挂的就是掉在地上的丹朱,接着便是点苍派的苍长老和几位弟子,加在一起一共有十一个脑袋,都瘆人地张着眼睛死不瞑目地盯着萧客行。
忽然被一众脑袋围观,萧客行有些发毛,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被死人盯着猛瞧也不能少块肉,便心安理得地接受脑袋们“崇拜”的目光。
李县令、丹朱、苍掌门……这头颅明显是按死亡的顺序排列的,当看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萧客行的目光滞了一下。
末端还有一个空着的钩子,却没有挂头颅,走近一看,一缕银丝挂在铁钩上,像是人的发。
银发……萧客行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伸手将那缕银发握在手中,手指收紧,骨节泛白,一种有些陌生的情绪在心底滋芽,竟像是——在害怕?
这世上,他萧客行还怕什么呢?惩奸除恶的善事他做过,栽赃陷害的手段也不少。在听风楼的这些年,身后森严的皇权已经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早就学会了怎么将自己从现实中剥离开,只做事,不思量。这样的他才是天家皇室手里最趁手的兵刃,指哪儿打哪儿,例不虚发。
可谁知道,就是兵刃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呢?万一当他找到云逍的时候,看到的会是这样一颗圆滚滚的头颅……
萧客行攥紧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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