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正在腐烂发臭尸体一股脑丢进了废坑里。村里老一辈的神学主义者吓坏了,找到周浩,拿出一套早在中世纪就该淘汰的教条来吓唬他。
周浩不怕,他站在村里辈分最高年岁最长的老人面前,道:“人死了跟猪死了有个狗日的区别?入什么土,这不是白白浪费土地资源么?应该建议联邦局把死人剥了皮跟猪肉一起卖!”
大病。
外公死后不久,周浩得了一种怪病。全身发冷,浑身冒汗。
给人治脚气能把人治到截肢的半吊子村医王驼子,当着傻寡妇面摇晃着脑袋说:“绝症,无药可治!”
一直以来一声不吭的傻寡妇听到之后,就跪在地上,给王驼子磕头,“救他!求你救他!”
那时候,周浩躺在床上,咬着牙,眼睛红了。他才不是狗娘养的感动,而是愤怒――直到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傻寡妇不是哑巴。
周浩不知道傻寡妇为什么铁了心不跟说话?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来是那副麻木呆滞的表情。因此他不认为傻寡妇爱着自己,但是他却那么爱着这个理应叫妈但却一直叫傻寡妇的女人。正因为爱,他才拼了命跟要整死他娘两的命运搏斗。
村子的天空只有那么大点,村子里的人如果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怀,不勾心斗角,不相互算计,他们拿什么来填补活着的空虚与寂寞呢?
而周浩在村子里人的眼里,就是一颗如假包换的老鼠屎。对外胆小如鼠的乡下人在周浩这个孩子面前,却表现出董存瑞炸碉堡时的勇敢。
被弹弓射,被人放狗追,被人拿刀吓唬,被人抽耳光用脚踩,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是周浩童年里必不可少的营养大餐。
当村里人知道周浩得了这种怪病的时候,所有人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傻寡妇抱着瘦弱成皮包骨的周浩挨家挨户跪了个遍,膝盖磨出了血,长了疮,可村里人却没一个伸出援手。
他们卑微的自尊心得了史无前例的满足感,曾经望尘莫及的女神,却跪在自己门前,真是应了《教父2》里的一句台词――如果历史有告诉我们一些东西的话,那么就是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傻寡妇倔强着要周浩活下去!
这个时候,周浩他突然明白,死是多么罪恶的一件事。他得活,不为别的,为这双磕过三百六十一户人的膝盖,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最后的亲人。他得活。
维体。
周浩一直想等某一天翅膀骨头硬了,就可以带着傻寡妇离开这片厌恶他却生他养他的土地。雪地里追畜生的生活把他养得了灵活健壮,而且生活还让他有强大的精神力量。
他偶然的机会知道,只有进入维度学校,成为维者才可以实现一个乡巴佬的飞天梦。
于是,他发了疯一般的修炼。
他在十五岁那年,以全县第一的成绩拿到了湘北维度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可是傻寡妇不走。
傻寡妇说――我得死在这。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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