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的效果,他很快便沉沉睡去。
那些被他掩藏在桌案下的折子被我小心翼翼的抽出来,有的已经被撕烂了,只是上面的血红却怎么也不能用朱砂来解释,那是还未干透的血迹,君然的血迹。
血迹下的墨迹早已经干涸,依稀可见折子上的内容,恒王年迈称病不能回来奔丧;睿王堕马重伤,所以派了自己的庶孙上京奔丧。齐王司马霖自小体弱,此时此刻这个借口用起来倒也刚刚好。
也难怪君然气的吐血了!
本来这群人到底是隔岸观火还是另有图谋,尚未可知;但三王之乱已经平复,他们仍旧持这样的态度,怕就是希望借着君然并非司马家后裔一事大做文章。只是天下之大,皇位却独独一份,他们既想着怎样用最少的牺牲将君然从皇位上拉下来,又不希望和其他两位藩王共分一杯羹,这算盘真是打的精明,只怕到时候朝廷和贺州开战,他们免不了插上一脚。
午后阳光从窸窣的树叶间溜了进来,打在锦榻上浅眠之人的脸颊上斑斑驳驳。清风拂过,男子略显花白的头发随风摇摆。锦榻的周边摆着个精致小巧的楠木雕花桌案,镂空的香炉安放在桌急正中央,另有一个身材消瘦的少女坐在小凳子上对这香炉扇扇子,青烟直逼锦榻上的人。
肩膀被人拍了拍,我这才回头看了来人。竹沥哥哥手里捧着碗黑黢黢的汤药,眼中满含无奈的冲我叹了口气,“你还是不要看为好,他趁你离开之后才来找我,也就是不希望你看见他解毒时候的痛苦模样,你又何必……”
“我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转身踏上长廊,却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君然趁我整理折子,与小贾商量对策的时候悄然从东暖阁离开,待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这个宫里皇帝需要偷偷摸摸的去且不让我知道的地方恐怕只有专门给竹沥哥哥辟出来的小院子了。匆匆赶来,看到的便是眼前的情形,让我久久移不开步子。
“竹沥哥哥,求求你,帮我救他……我求求你……”上天给的时间似乎太短,还来不及给我抓住时光的尾巴,这种无奈、心痛的感觉一天一天啃食着我,痛不欲生。
“我只能尽力!”
刘家满门被连根拔起的风波并未过去很久,人们的心头总有关于那次流血事件挥之不去的记忆。我去找刘江,却不曾想到他正在皇城外不远处,目光流连在午门前,那个夺走数百刘姓人士性命的地方。
“你那天来看了是吗?”我的靠近本就没打算瞒着他。
恹恹的转身,他的脸颊有些凹进去,瘦的让人担忧;
。一身灰褐色春装包裹下显得他格外清瘦,脸色略显小麦色,不似先前的晰白、再无往日的吹弹可破。并未回答我的问题,他转身便迈开步子离开,似乎并不打算搭理我。
小贾气的跳脚,直嚷着要上去揍他两拳。我打量了一下刘江的身板,要是真挨了小贾的两拳,大概也就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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